张少校的手指在枪机散热孔上顿了顿:“现在面临的是感染者,从难民中抓来的征召兵可没那时候的狠劲”他忽然提高声音,转头望向正在核对数据的中尉:“文轩,军服区的尺码配比到底对不对?”
戴金丝眼镜的赵文轩中尉正低头盯着军用平板电脑,指尖在屏幕上快速滑动:\"报告少校,07式作训服库存足够,s码缺了不少,不过后勤处备注了,这批征召兵体格瘦小的只有少数,m码也可以临时改袖长。”
“从战备仓库拉过来的,能用就行。”上尉指尖勾住护木卡槽往上轻提,钢制部件咬合时发出“咔嗒”轻响,他边顺时针旋紧护木固定螺丝边开口:“你以为还像原来给你挑挑拣拣的,套上能跑能爬,袖口扎紧别让感染者爪子薅住就行!”
“行了,少说两句。”陈少校扣合箱盖,双重铁扣“咔嗒”扣紧的声响打断对话,“剩下的弹药和装具还没核对完,等下分发武器时要是出了差错,咱们谁也不好交代。”
……
仓储区外的空地被暮色染成铁灰色,5436名征召兵像被收割后随意堆放的秸秆,以班为单位,横七竖八地坐在结着薄冰的水泥地上。
近2000名荷枪实弹的士兵组成双层警戒线,外层士兵跨立在04a式步战车旁,车载机枪的旋转轴发出轻微的“咯吱”声;内层士兵手持95式突击步枪,枪口低垂的角度精准覆盖所有聚集区域。
毕竟面前就是武器分发点,一会武器分发的时候,这些难民暴动抢夺枪支,那可就是啼笑皆非了。
但这群刚从难民转变而来的征召兵却异常安静,多数人抱着膝盖缩成一团,饱餐后的倦意像浓雾般黏在眼皮上。
这就是高层的智慧之处,当温饱成为唯一的馈赠,反抗的骨刺便在果腹的温水中生出锈迹。
权力的算盘在此敲响最精准的韵律:胃袋的满足是灵魂的鸦片,饥饿曾催生刀刃,饱食却豢养奴性。
那些填满肠胃的糊糊里,藏着最隐秘的驯化术,当生存的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