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手雷还有吗?”段鸿边射击边退,最后一颗子弹打完,他甩动手枪,“妈的!没子弹了!这群狗娘养的!”
“走!”老孟冲到通道入口,抬手用手枪射击铁锁,“砰”的一声,铁锈混着冰屑飞溅。
露天通道由居民楼私自搭建,木板表面结着两厘米厚的冰,光滑如镜;铁架支柱焊口处锈迹与冰层混合,呈现出灰绿色的脆弱质感,仿佛轻轻一推就会倒塌。
何俊贤扯下自己的战术背带,尼龙织带因低温硬如铁丝,他忍着手指被割破的疼痛,将徐靖远的断腿与自己的左腿捆在一起,“忍着点!过了铁架就是空调外机,再撑撑!”
“就是可怜了那小子。”下士咬碎后槽牙,额头上冷汗直冒,每一步都像是在刀尖上跳舞。露天通道的木板在四人重量下发出“咯吱咯吱”的呻吟,仿佛随时会断裂。
“可怜个屁啊,老子拽都拽不动他,差一点还把我搭进去。”段鸿极为恼怒,每走一步都要用枪管戳进木板缝隙保持平衡,冰层碎裂的声音此起彼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