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利爪每敲击一次玻璃,就有蛛网状的冰纹从撞击点蔓延,“咔嗒咔嗒”的声响混着士兵们的换弹声,如同某种死亡节奏。
副射手赶忙抱着步枪冲至窗边,枪口刚撞上玻璃,就见中间的感染者突然咧嘴,满口尖牙在月光下泛着冷光,灰黑色的舌头缓缓伸出,舔舐玻璃表面的寒气,涎水刚触及冰面就冻成透明的冰线,像极了昆虫的触须。
“我靠!”上等兵陈鸿毅被吓得下意识的了扣动扳机,95式步枪在近距离炸响,子弹击穿感染者的下颌,碎骨混着黑血喷在玻璃内侧,却未阻止其动作。
那东西用仅剩的上颚咬住窗框,残缺的下颌骨挂着冻硬的肉丝,仍在费力撕扯玻璃。
主射手趁机转动重机枪摇架,枪管抵住窗台边缘,127mm弹链倾泻而出,将三只感染者连同窗台一同扫断。
坠落的黑影中,那名女性感染者的长发突然散开,一大团污血裹着发丝砸在超市门口,发出瓷器碎裂般的脆响。
然而更多黑影已顺着墙面缝隙攀爬而至。
左侧巷道口,五个感染者叠成金字塔形,底层者用肩膀顶住上层同伴的脚掌,最顶端的感染者挥舞着生锈的钢筋,正在撬动三楼空调外机。
超市内,士兵们的喊叫声盖过了重机枪的轰鸣。
“弹药箱在左边!”
“武晨辉快开枪,别让它们破窗!”
“左侧窗台需要掩护,正在换弹。”
“看右边!”不知谁喊了一声。
右侧墙面的通风管道突然发出金属撕裂的尖啸,直径五十公分的管道口迸出冰棱,三只感染者如黑色炮弹般滑落,最前方的感染者穿着藏青色警服,肩章上的“二级警司”徽章歪斜着。
距离最近的中士林芝本能地端起95式步枪,食指扣动扳机的瞬间,却听见枪机发出“咔嗒”空响,弹匣早已打空。他暗骂一声“操”,右手迅速后拉枪栓退出空弹匣,却在低头取新弹匣时,瞥见感染者落地时膝盖反向弯曲成180度,关节处的冰凌迸裂,发出“咔嚓”脆响。
05秒内,那东西已完成关节复位,腐烂的嘴角扯出狞笑,手中的菜刀带着寒光劈来。
林芝弃枪前推,刺刀寒光一闪,精准刺入感染者腹部。
然而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