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孟啊!你说,这仗到底啥时候开打啊?”c32安置区的负责人,陈劲少尉双手插在口袋里,哈着气,眼睛却直勾勾地盯着安置区的方向,似乎在寻找着什么。
“唉,谁知道呢!上头的命令跟天气一样,说变就变。”孟少强中校靠在防护网上,手里把玩着一枚子弹壳,眼睛微微眯起。
“还有你老孟不知道的。”陈劲甩了甩手,稍稍靠近了孟少强,同时,从大衣的口袋里掏出一包香烟,从中抽出一根,递给了孟少强道:“也别瞒着兄弟们了,跟哥几个好好聊聊呗。”
“就是啊,这日子过得提心吊胆的。”医疗队的负责人程飞少校也蹲靠在防护网旁边,一边用树枝逗弄着地上的一只被冻僵的老鼠,一边随声附和。
这只老鼠体型小巧,毛发凌乱且贴身,颜色为灰褐色,夹杂着一些白色或浅黄色的毛。
它的身体被雪覆盖,动作迟缓,眼神呆滞,显得无精打采。
程飞用树枝轻轻戳它时,它只是微微动弹,似乎已经没有了挣扎的力气。
“你也是闲的没事干了,去摆弄老鼠。”孟少强接过陈劲递过来的香烟,随手将其放在耳朵上。
“嘿,你还别说。”程飞站起身,将树枝随手扔向一旁,“这小玩意生命力还挺强,这么冷的天,还活着。”
“那也还不是快死了。”陈劲快步上前,一脚狠狠地踩在老鼠身上,老鼠发出一声微弱而尖锐的叫声,身体被死死地压在陈劲的靴子下。
并且,陈劲踩下去后,还用脚来回碾了几下,确保老鼠不再动弹。
老鼠的四肢在雪地里无力地抽搐着,尾巴也被压在靴子底下,微微颤动,头部也被压得扁平,眼睛瞪得溜圆,嘴巴一张一合,似乎在无声地乞求饶恕。
可最终,它的身体逐渐被军靴的压力和寒冷所吞噬,最终不再动弹。
“你们这些当兵的真的是太残忍了。”程飞不忍的将头偏过一旁,他能清晰的看到,从老鼠口中吐出的鲜血将那一小片积雪都给染红了。
“老程啊,心软可要不得。”孟少强平静地道:“人都死这么多了,一只老鼠而已,说不定小陈是为了结束它的痛苦呢!”
“就是,这么冷的天,让它活着也是一种折磨,不是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