良久的沉默后,玱玹终于开口说道:“对不起,我无法答应。”
阿念既悲伤又愤怒,质问道:“如果小夭还是父王的女儿,如果是她求你,你也不答应吗?”
玱玹平静地回答:“十年前,她已经逼求过我。阿念,我是以一国之君的身份做的这个决定,绝不会因为你或者小夭求我,就更改。”
阿念哇的一声大哭起来,恨玱玹无情,却又隐隐地释然,原来小夭已经求过玱玹,原来玱玹也没有答应小夭。
玱玹毕竟是看着阿念出生长大,心下不忍,蹲下身,将手帕递给她:“我知道你会恨我,也知道我这么说显得很虚伪,但我是真这么想。有些事是轩辕国和高辛国之间的事,有些事是我和你父王之间的事,但在你和我之间,你依旧是阿念,我也依旧是你的玱玹哥哥,只要不牵涉两国,凡你所求,我一定尽力让你满足。”
阿念用手帕掩住脸,号啕大哭,她不知道该怎么办,一边是父王,一边是玱玹,为什么父王和玱玹都能那么平静地说“和你无关”?如果和她无关,为什么自从两国开战,蓐收不再为她收集玱玹的消息,玱玹也不再给她写信?如果和她无关,为什么她不敢再和父王说,去神农山看玱玹?如果和她无关,为什么连什么都不懂的娘都让她不要再记挂玱玹?
玱玹没有像以往一样,哄着阿念,逗她破涕为笑,他坐在阿念身旁,沉默地看着阿念。眼睛内有过往的岁月,流露着哀伤。
阿念哭了小半个时辰,哭声渐渐小了。
玱玹问:“你说师父的头发全白了,是真的吗?”
阿念呜咽着说:“父王宣布小夭不再是王姬那年,有一天我去看他,发现他受了重伤,头发也全白了,本来一直在慢慢养伤,没想到你竟然发兵攻打我们,父王的病一直不见好转……我觉得父王是因为伤心,头发和身体才都好不了。”
玱玹说:“既然师父重病,你为什么不好好在五神山陪伴师父,却跑来这里?”
阿念立即抬起头,瞪着泪汪汪的眼睛,说道:“我可不是来找你!我是看到小夭,才知道你来了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
阿念说:“我是来刺杀禺疆和丰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