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辛王苦笑:“你居然敢拿父王打趣了?”
小夭吐吐舌头:“请陛下恕罪。父王,既然四十年的隔绝都不能让阿念忘记玱玹,反而让她思量着玱玹的每一分好,觉得离开玱玹生不如死,那不妨让阿念去亲眼看看。有的事听说是一回事,亲身经历是另一回事,她亲眼看到玱玹身边的女人,受上几次委屈,也许就会觉得,即使玱玹真是蜜糖,里面却浸泡了黄连,每喝一口,都要再将黄连细细嚼碎了吞咽下去,也许阿念会放弃。”
高辛王沉思了一会儿,说道:“你带阿念去神农山吧!有你照看着她,我还能放心几分。”
小夭踮起脚,替高辛王揉开他锁着的眉心:“父王,阿念不是孤身一人,就如你所说,我们身后可有你呢!不管阿念最后嫁给谁,谁都不敢怠慢她!现在该犯愁的可不该是你,而是玱玹!”
高辛王笑起来:“你啊!别光顾着给我们分忧,自己的事却全压在心里!”
小夭笑了笑:“父王别为我操心,我和阿念不一样,我不会有事。”
高辛王叹了口气,正因为小夭和阿念不一样,连操心都不知道该怎么为她操,才让人挂虑。
清晨,小夭和阿念一起出发,去往神农山。
小夭的恶趣味又发作,故意什么都没跟玱玹说,连苗莆都瞒着,直到出发时,苗莆才知道阿念也要去神农山。
待到神农山,已是傍晚。前几日恰下过一场大雪,紫金顶上白茫茫一片。玱玹怕小夭衣服没穿够,听到小夭的云辇已经进山,他拿着一条大氅在外面等着,看到云辇落下,立即迎了上去,却看车门推开,跃下来两个玲珑的人儿,美目流转,异口同声地叫道:“哥哥!”
玱玹愣住,一时间不知道该把大氅裹到谁身上。
小夭笑起来,边笑,边轻盈地跑过雪地,冲进了殿内。潇潇已另拿了大氅,小夭把自己裹好,笑眯眯地看着外面。
玱玹把大氅披到阿念身上:“明知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