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板，我说我要一杯嫦娥仙子。”其中一个男孩拔高声音，又重重地重复了一遍。
调酒师愣住，试探着问出了那句官方话术：“你不开心？”
男孩说：“不开心。”
调酒师沉默片刻，又迟疑地问了句：“不开心多久了？”
男孩说：“不久，初一开始。”
“好家伙，你够苦的呀。”调酒师“嘿”了一声，接着从酒杯里拿出一杯“嫦娥仙子”递给他，叮嘱了一句：“小心点，这酒很贵的！”
看似寻常普通的对话，卓星野却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儿。
你开心吗，不开心。
不开心多久了，初一开始。
小心点，这酒很贵的。
卓星野还没琢磨出这段对话里的意思，忽然福至心灵，先认出了这声音。
是和唐念争执的小孩。
他回头，果然看到男孩举着一杯酒，示意女孩喝。
但是女孩有明显犹豫，坐在那里似乎在很认真地考虑。
“好啊，可算被我找到你们了。”卓星野上前，一把夺过酒杯，用他事先藏在手心的纸巾打湿液体，借着吧台的掩护迅速藏进衣服兜里。
卓星野突如其来的发难，让调酒师措手不及。
“这位客人，您是来砸场子的吗？”向来对客人嬉皮笑脸的调酒师收敛笑意，一脸防备地看着他。
他的反应太过于激动，卓星野知道自己这次一定找对方向了。
“砸场子，我还想打人呢。”卓星野一只手拎着男孩的耳朵，一只手抓住女孩的胳膊，“上次都送你们回去了，还来。酒吧老板都不管的吗，未成年人也能入内？”
调酒师一看对方的话，当即愣住了。
好像不是来砸场子的。
男孩也认出了他，嗤笑道：“上次？上次的事我还想谢谢你们，谢谢你们帮我叫车，还给我送到酒店。”
“送到酒店？”不是警察局吗？
男孩露出邪魅的笑容，搂住身边的女孩：“她现在已经是我的女人了。”
女孩骄傲地拥住他，满脸嘚瑟。
卓星野听懵了，“你们上次没去警局？”
男孩露出看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