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我说:“不必了,你告诉他,我会在能力范围内帮繁音出来,叫他准备准备,把他接手回去。”
周助理讶异了一下,我的能力今时不同往日,这话的意思等同于把他捞出来。
我说:“去吧。”
我给我爸爸打了个电话,告诉他我的想法。他果然表示随便我安排。
我着手安排去打点,这事不是轻易就能办妥的,我不必也不想在这里盯着,于是傍晚我便踏上了回程的飞机。
虽然孟简聪那么说,但因为落地时间是凌晨四点多,我还是没有通知他。
但下飞机时,我还是见到了孟简聪。
孟简聪没有繁音那么爱打扮,但也从来都对自己的外表精心修饰。他也不同于繁音奢华的品味,而是自然含蓄,但尽管如此,他还是很显眼,我刚一出舱门,就立刻看到了他。
我俩来到对方面前,我问:“你怎么知道我现在到?”
“问了你的司机。”他笑着说:“我就知道你不会告诉我。”
“毕竟是半夜啊。”我确实不想告诉他,因为今晚我想休息,不想以这幅虚弱的姿态面对任何人。
他笑了,问:“是还有其他约会么?”
“怎么这么问?”
“没什么。”他说:“我只是觉得太晚了,想送你回家,并不是想打扰你。”
我这才明白他的意思,心里其实觉得正中下怀,却又明白自己得否认才不至于驳了他的面子,便说:“我只是有点累了,没有那个意思。”
他笑了笑,说:“嗯。”
我们在路上闲话了几句,孟简聪很体贴地没有过问我情绪不高的原因。
到家门口时,因为门禁的缘故,孟简聪不能再进去了,我便对他说:“晚安,我先进去了,今天谢谢你。”
“是我打扰了。”他温柔地看着我,语气里满是抱歉。
坦白说,我其实很不习惯让别人看着我的脸色做事,因此此刻心里切实地涌出了一阵歉意,忍不住说了实话:“下午时我去看了他,他的状态很糟,所以,我很受触动。不是在冲你发脾气。”
他笑了,神色微微轻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