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幽笛也渐渐看明白目前的局势了,外人以为上原広宪与日本皇室交好,所以理应站队岛田雄义一派,但慕幽笛不那么认为,恰恰相反,她认为上原広宪站在岛田的对立面,他是总领事那一派的坚实拥趸,从岛田和京子探病的举动就能看出他们各有目的。
上原広宪刚瘫痪在床,岛田雄义就大张旗鼓地拉拢当地黑白两道的势力,企图与总领事分庭抗礼,其野心昭然若揭,只不过谁笑到最后还不一定呢。
虽然慕幽笛能看清局势,但并不想掺和到这些人的政治漩涡里,更不喜欢被他们当政治棋子来利用,这次被迫出席宴会纯属于赶鸭子上架,她代表不了上原家,更不会为岛田摇旗呐喊,她打算就这样混吃混喝,当一个行走的花瓶。
慕幽笛回到上原家后,本以为会接受到上原広宪暴风雨般的唾沫洗礼,没想到只收到美和子的一记白眼和几句难听的冷嘲热讽,女佣告诉她,上原先生出去了。
慕幽笛满脸惊讶,她没想到上原広宪苏醒过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匆匆出门,什么事那么紧急,让他装也不装了?
不过没有上原広宪的上原家,氛围还算轻松。慕幽笛脚步轻快地回到卧室,难得地准备睡个早觉,以饱满的精神迎接明天作为岛田助手的工作摧残。
而此刻,与上原家的轻松氛围不同,岛田和京子的别墅里充斥着一股“火药味”。
京子愤怒地一把将手里的请柬扔到地上,眼圈泛红,心里泛着酸苦的滋味,她堂堂一个皇室公主,而且还是岛田雄义的合法妻子,参加丈夫的宴会还需要拿着请柬,这是赤裸裸的羞辱。
况且,她打听到岛田已经将上原梅香纳入手底下做事,她清楚岛田的心思,什么助手?说得冠冕堂皇,分明就是想将那个女人放在身边时时陪伴而已,上次洗尘宴上,那两人就当着她的面眉来眼去,完全不把她放在眼里,看来上原家完全靠不住。
京子怒火中烧,又将茶几上的杯盘扫落到地上。她恨只恨皇室被政府钳制,自己又是女儿身,没办法跟岛田抗衡。
这时,京子忽然想起一个人来,那就是曾经的中村特使,如今已经升任中村公使。此前她让中村暗杀王素梅,但他屡屡失手,恐怕是对岛田有所忌惮,如今他的势力已不同往昔,也不用看岛田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