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那又如何”他像被风吹瘪的灯笼,熄了光后,只剩一抹残红苦苦支撑着尊严。
“人前达官显贵们捧你,人后他们满口肮脏议论你。甚至在他们眼中,路边的野狗都能翘起腿在我们身上撒泡尿。我曾想开了,觉得戏子就是戏子,只要跳进这大染缸,再想洗干净把‘自尊自爱’穿在身上终是妄求、奢想。”
“是姐姐”他像是在黑夜里迷茫打转了许久,终窥探到一抹光亮,像小孩儿一样想握紧抓牢,“姐姐说‘自尊自爱’是自己给予自己的,若是内心坚定,又何惧他人目光。”
“杜少昂,我不是来听你讲故事的。”
“我知道。我也没有卖惨惹姐姐怜惜的意思,我只是想对姐姐坦诚相待,如若有一天,姐姐要利用我才能达成目的,少昂也甘之如饴。”
“我可以理解为投名状?”温幼梨抬眉。
“我觉得更像是卖身契。”少年执起她的手轻吻,“姐姐抗拒联姻,可深闺寂寞,少昂愿意这辈子都伺候姐姐。”
“唔”
他突然含住她的手指。
粗粝的舌尖勾弄撩拨她的指腹。
环在腰上的大掌慢慢往下挪。
细嫩的腿。
丰满的臀。
温幼梨一时分不清这到底是谁伺候谁啊?!
“杜、杜少昂,别往那儿碰嗯啊”
“好。”少年乖乖收回手。
人畜无害的模样舔舐掉指尖的水渍。
“小狐狸精!”温幼梨烦躁咒骂。
又在他胸口用力捶了下,“说正事。”
杜少昂眨眨眼,一副任凭吩咐的乖巧姿态。
“据我所知,温小蝶是在一年半前去的梨园。”
“是。当时我盘下梨园,戏班里缺唱青衣的位置,她那时候来面试,后来也在梨园闯出名堂,在沪海诸多青衣里出类拔萃,是个有名气的角儿。”
“既然她在梨园有着举足轻重的位置,那她是怎么被人强迫带出梨园,又是怎么被人送到副都统府的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