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首辅面色涨红,手中的笏板用力敲在御道上,
发出一阵刺耳的声响,在空旷的大殿内回荡。
“长公主垂帘听政,于祖制何合?于礼法何合?”
他情绪激动,雪白的胡须剧烈颤抖着,仿佛在诉说着对朱武姬此举的强烈不满。
殿中一众老臣,大多是太子的旧部,
纷纷随着陆首辅跪倒在地,以表对他言论的支持。
他们都是坚定的太子党。
太子如今昏迷不醒而已。
而长公主称帝之心已经昭然若揭。
太子当初力挺长公主参政
没想到长公主竟然喧宾夺主,狼子野心。
对长公主这打破常规的行为深感愤慨。
然而,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,
妇联的女官们笔挺地站在朱武姬身后,神色冷峻,
宣示着一股新生力量的不容小觑。
朱武姬神色平静,目光从容地望着殿角的日晷,阳光正缓缓移过 “午” 字边缘。
她嘴角微微上扬,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,随后忽然抬手。
立刻,身旁的女官恭敬地呈上一个檀木匣,在她掌心泛着温润的光泽。“
陆大人可知,这是您第三子在扬州私扣盐税的账册?”
朱武姬的声音冰冷,仿佛带着冬日的寒霜。
随着匣盖缓缓打开,陆首辅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。
账册首页上,那醒目的亲家私印如同晴天霹雳,让他险些站立不稳。
他嘴唇颤抖着,想要辩解,却又不知从何说起。
“本宫念您三朝老臣,” 朱武姬的语气没有丝毫波澜,
“去国子监编修《女诫补注》吧,也算造福后学。”
这看似委婉的话语,实则是一道不容抗拒的命令。
陆首辅心中又惊又怒,却也明白自己如今已无还手之力。
他狠狠地瞪了朱武姬一眼,最终无奈地低下头,拱手道
“老臣…… 遵旨。”
说罢,便在众人的注视下,失魂落魄地退下。
这时,礼部钱侍郎见状,刚要开口弹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