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世界上凑巧的事情总是格外多。
没等谢岁杳回过神来回答,会见室的门就被人从外面推开了。
“时间到了,我们该走了。”
越淮阔步走来,直奔谢岁杳而去,期间没有给过周珩川一丁点多余的目光。
谢岁杳听他说话,下意识地起身,手指也自然而然地搭在了对方朝她伸过来的大手上。
周珩川看着这小心眼的男人,原本已经平复到不咳嗽的嗓子,突然在这个时候剧烈咳嗽了起来,而且对向的还是谢岁杳和越淮的方向。
越淮眼疾手快,直接拉着人退后了一大步,冷眼看着对方的拙劣表演。
虽然恶心人的举动没有达成,但好在周珩川的心理素质足够硬,又轻声咳嗽了几声收尾,而后缓缓坐直了腰身。
“谢岁杳,自从我入狱后,你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来看我的人。”
周珩川视线掠过越淮,径直看向谢岁杳,忽然用一种极其认真的语气说道。
听的谢岁杳有些微怔,抿了抿唇。
说看其实有点抬举她了。
她来这里不过是有所求,是抱着目的来的,这叫算计,不是看。
但看到周珩川那张连脸颊都陷了下去的消瘦面孔,谢岁杳终究还是将心里的那丝给压了下去。
而站在两人中间的越淮眼神却冷的骇人。
“不止,她还是最后一个来看你的人。”
说罢,越淮手上用了几分力道,牵着谢岁杳继续往外走。
与此同时,等在门口的狱警们这个时候也走进了会见室,将沙发上坐着的周珩川抓了起来,准备将对方重新带回监舍。
周珩川没有丝毫反抗,但脸却朝向谢岁杳的方向,张了张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