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殿下,”
陶苑曦面有不忍,上前道:
“您也莫要感伤悲秋了!眼下正是赏花时节,不若婢子侍候您出去走走。”
女尼轻摇颔首,许久方慨然一叹,
“犹记得这梅花印还是父皇领着我亲自刻下,彼时我不过黄口孺子,如今再见,却是故国不复、明月难在,苑曦,这些年也是苦了你了!”
“婢子有什么苦的,左右每日三餐温饱,春冬有衣,倒是殿下您,久在关外苦寒之地,才是吃了不少苦!”
听到女官这般说,女尼摇首轻笑,甚是怜爱的抚了抚女官的秀发,
“可惜红英一脉都无缘修行一道,只留你这么一条骨血,还要忍辱负重留在这寿皇殿中,苑曦,苦了你啊!”
陶苑曦轻咬嘴唇,眸子不禁湿润,
“苑曦不苦,能为老皇爷守陵,是苑曦几辈子修来的福气!殿下,明儿个就是清明,婢子早已备下祭扫之物,皆是皇家所用。”
“难为你了!”
女尼又是抚了抚女官脑袋,看向了另一个白衣女尼,
“聪儿,司徒鹤送出城去了吗?”
“回护法,算算时间,现下应该出了城门,只是,”
王聪儿顿了顿,不解道:
“为何不等风头小些再送司徒公子北上呢?现在行事,岂不是很容易就会暴露?”
“要的就是暴露。”
女尼眸子低垂,原本秀丽的面容此时竟有了一丝神圣之意,
“司徒鹤被囚禁那么久仍旧无事,还被放出,身上又带了一万两银票,可见他是一个诱饵,这个诱饵已经将你们和我引了出来,算是没了用处,暴露抵多就是扰乱视线,不会伤及性命,而且,我要确定一件事。”
“什么事?”
女尼眸光微闪,大殿内忽生一阵寒意,
“司徒鹤的师妹曾柔是否已经叛教。”
“这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