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徒鹤一愣,面色顿喜,忙也是起身叉十,回道:
“震玄巽变,头顶四尊!不知阁下烧的几炷香?”
美妇将手一转,掌心向外,作拱手状,
“我烧的四炷香。”
“四柱?!”
司徒鹤心下惊异,忙躬身道:
“原是白虎堂白衣仙姑当面,司徒鹤有礼了!”
“司徒公子多礼!”
美妇伸手虚扶,而后歉意道:
“贸然请司徒公子前来,还请公子勿怪。”
“无妨!”
司徒鹤摇头一笑,面上满是苦涩,
“丧家之犬,便是丢了性命也不失为好下场!”
“这是哪里的话!”
王聪儿神色一正,眉眼间忽生一股英伟,司徒鹤看的微痴,心下竟平添七分豪气,
“兵家寻常胜败事,男儿何言轻生死?想那越王勾践卧薪尝胆,才有三千越甲踏吴,沛公刘邦鸿门做小,才有大汉四百年国祚!
令堂之事妾身有所耳闻,弑父之仇为生平第一大恨,公子尚还留得全身,为何不思报仇,不思祛恨,反倒在此轻生道死?”
听罢这番话,司徒鹤心头郁结尽去,长吐一口浊气,叉手深拜,
“仙姑良言,某铭记于心!”
“善!”
王聪儿笑赞一声,面色忽又沉下,凝声道:
“妾身虽知令尊与那宣武伯在扬州一战,具体如何却是不甚清楚,不知公子能否为我解惑?”
“自无不可!”
当下,司徒鹤将扬州一夜细细道出,
“可惜之后我一直被拘押,并未见得真切,但隐隐却听天雷滚滚,狂风肆虐,家父怒斥之间,只有一声惨叫,便再也没了声息。”
听罢,王聪儿黛眉久久不展,司徒鹤也不敢多说,只静静侯着,约摸盏茶功夫后,忽听道:
“但不知公子是如何逃出生天?”
司徒鹤登时泪下,掩面痛声,
“是……是师妹以身饲虎,这才换得我留了性命!”
“啊?!”
王聪儿面露惊色,遂咬牙切齿道:
“我原以为这刘思之还算得一个英雄好汉,不想竟是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