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是只住一夜,刘毅也不会屈了林黛玉,特意叫人将原来王妃住的地方收拾出来,这可是府上最舒适的住处。
“欸,千万别,我住的很好。”
林黛玉红着脸将刘毅叫住,明晃晃的眸子直直瞧着,好一阵才问道:
“之前在山寨,你为何唤我绛珠仙子林弄晚?若是为了掩盖真实身份,又为何将父亲真名道出?”
“这个啊……”
刘毅没想到林黛玉是为此而来,略一思忖,正色道:
“一来我有心为你扬名,又想你一闺阁女子,清名不好随意叫外人,这就临时想了一个字,二来我听闻宝玉在后宅唤你颦儿,原还奇你怎的会有这样一个怪字,后才知道这是他私自取下,他一非亲父,而非丈夫,三非师父,四非义父,更非是什么救命大恩之人,怎能为你一个待嫁女子取字,此前不知也就罢了,现在知晓,我自要给改了!
当然,我这个人不通文墨,若玉儿觉得不妥,自是不叫就是!”
听到这番解释,林黛玉脸色先是煞白,后是变红,轻咬双唇,眸子登时泛起水雾,刘毅也不安慰,只正正盯着。
好半晌,泪水潸然而下,然却无言,刘毅终是不忍,幽幽一叹,伸出手来将其拂拭,林黛玉身子一颤,眸中含珠,带着丝丝哀怨道:
“我心下是喜欢的,那么,出自何典?”
刘毅莞尔,想了想后,回道:
“草铺横野六七里,笛弄晚风三四声。
他们都说妹妹过得最是苦闷,每日将忧愁写在脸上,我却想你自由自在,平安喜乐,如夏夜里一缕晚风,随意拂过,不知来自何处,不知去向何处,随意落在微末之间,而后扶摇直上,直冲云霄。”
望着男子明亮的眸子,林黛玉不免恍了神,自小她才慧过人,父母宠爱,外祖怜悯,却也不曾有人说要她如风儿般自由洒意,心下顿生一股蜜儿般的东西。
“我是不喜老庄的,不过,”
罥眉舒展,梨涡浅浅,杏眸里忽得明晃晃的,
“这二句我是喜欢的,草铺横野六七里,笛弄晚风三四声。弄晚,林弄晚,没想到你这舞刀弄枪的,倒也有股子灵气!”
佳人称赞,刘毅心下自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