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走出树荫，看着天渐渐阴沉下来，有些奇怪。
“你们地球上的天气还真是多变……”
不过还挺有趣的，至少还分昼夜，不像阿瑞斯一天到晚只有漫天星光。
程希见状提醒她：“我估计快下雨了，要不你还是回去吧？回去睡一觉就不会想这么多了。”
“我没事。”
程熙抬起酒瓶晃了晃。
阿瑞斯的酒能够让人忘却烦恼，可地球上的酒只会让那些痛苦的记忆更加清晰。
她透过半透明的酒瓶，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。
那人倚在树旁，肩上搭着白色外套，时不时地抬起手腕看一眼时间，似乎是在等人。
“乔…乔奢费？”
程熙用力眨了眨眼，怀疑是不是酒精带来的错觉。
她往前走了几步，仔细看着那张不再有阿瑞斯特征的脸。
当初清冷俊雅的少年，现在似乎成熟了不少。
真的是他……
他那么听将军的话，不肯回去，应该是被什么事情绊住了吧？
一定是这样的。
程熙想着，无意识地勾起嘴角，想要上前。
“乔——”
“小乔！”
一个穿着吊带短裙的女生从巷子里跑出来扑到他身上，程熙刚挤出来的一个字也被她的声音覆盖。
她的笑瞬间僵在脸上，握着酒瓶的手也收紧。
乔奢费皱着眉，把她从怀里拉出来。
“你迟到了七分钟，”乔奢费又看了眼时间，“如果下次再迟到这么久，我就不等你了。”
月月闻言撒娇似的嘟了嘟嘴：“哎呀知道啦知道啦！别生气嘛…”
乔奢费把外套从肩上扯下来，月月熟练地挽着他的胳膊往前走。
乔奢费看了眼她的手，想到一会儿要说的话，索性不理睬。
程熙离得有些远，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，只看着那女孩儿依偎在乔奢费肩上，并步朝前走。
没走几步，察觉到似乎有人在盯着自己，乔奢费停下脚步猛地回过头，可什么都没发现。
“奇怪……”
没人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