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相将密报撕得粉碎,冷笑出声:"好个偷天换日!陛下这是要把叶家养了二十年的女儿变成他的笼中雀。"
………
此时的宁北王府,寿宴风波尚未平息。
老皇帝坐在御书房,看着案头新送来的弹劾奏章,手指捏得指节发白。
这些折子表面弹劾宁北王失仪,实则暗指他昏聩。
李总管小心翼翼地添茶,一直隐隐地看着老皇帝的眼色,“陛下,叶相求见。"
"不见!"老皇帝将奏章扫落在地,突然想起寿宴上那些大臣的笑声,胸中腾起无名怒火。
他猛地站起身,袍角带翻了砚台,墨汁在青砖上蜿蜒如蛇,"传旨下去,如妃晋为如贵妃,三日后行册封大典!"
李总管心头一颤,这道旨意无疑是向群臣宣战。
他正要退下,却见老皇帝盯着墙上的字画喃喃自语:“阿弟,当年若不是你……”
声音戛然而止,他转身走向内室,那里藏着淑妃留下的最后一缕青丝。
叶相得知晋封消息时,正在翻阅叶家的族谱。
泛黄的纸页间,叶宛兮的生辰被红笔圈出——与先帝淑妃忌日竟是同一天。他突然抓起毛笔,在空白处写下一行字:"子欲养而亲不待,君欲护而人已逝。"随即冷笑一声,将纸页投入火盆。
册封大典当日,京城戒严。百姓们隔着重重宫墙,隐约听见礼乐声。
叶相站在自家府门前,看着一队队禁军疾驰而过,突然吩咐管家:"备车,去城郊破庙。"那里藏着叶宛兮幼时的襁褓,或许能找到更多证据。
………
与此同时,后宫中如贵妃正在试穿册封礼服。
金丝绣就的凤凰在裙裾上展翅欲飞,铜镜里的倒影与记忆中的淑妃渐渐重叠。
她抚摸着肩头的胎记,想起那日即将离开京城之时,那个身穿斗篷的黑衣人给她出谋划策。
是那个黑衣人建议她来宫中求老皇帝,也是黑衣人告诉她的那些有关淑妃的秘密。
她将信将疑,直到,雨中跪求,老皇帝盯着她肩膀时发红的眼眶。
那一刻,她终于知道,自己赢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