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中计了!"阿史那怒吼,弯刀疯狂挥舞着劈开重围。
然而此时的匈奴大军早已阵脚大乱,汉军的箭矢与滚石不断落下,黑风峡方向传来的喊杀声越来越近。
阿史那望着被火光映红的夜空,终于明白自己还是低估了对面汉军的谋略——城头的"刑天"不过是精心布置的幌子,真正的杀招,从一开始就藏在黑风峡的峭壁之后。
当第一缕晨光刺破云层时,雁门关外已是尸横遍野。
沈清玥站在城头,望着远处仓皇逃窜的匈奴残兵,手中软剑还在滴着血。
身旁的"刑天"摘下人皮面具,露出一张年轻士兵的脸:"沈医正,末将可还演得像?"
沈清玥微微一笑,转头看向军医帐方向。那里,真正的刑天正在接受治疗,虽然仍未痊愈,却已能靠在榻上指挥战局。她想起昨夜与江时景的谋划,想起那张根据西域幻术改良的人皮面具,心中暗自庆幸。这场虚实交织的博弈,终究是他们棋高一着。
而此刻的匈奴大营,阿史那瘫坐在狼首宝座上,望着手中破损的面具,眼中满是不甘与恐惧。他知道,自己不仅输掉了这场战役,更在心底留下了难以磨灭的阴影——那个看似病入膏肓的刑天,还有那个神秘莫测的沈清玥,将继续成为他此生最大的噩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