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换了口气继续,“您真喜欢她,可以给她找个比淮安更适合她的人家,不一定非要硬塞给自己孙子吧?”
“硬塞”两个字让老太太蹙眉,她不动声色道,“肥水不流外人田,你不了解这丫头,不知道她的好,我不怪你。”
“她好?”郑晚屏忍着气笑的冲动反驳,“她一个乡下丫头,连父母都不要的丫头,有什么好?难不成是神仙转世?”
老太太一顿,脸上浮现着什么,继而,道出一个事实,“你说对了,我早前就给这丫头批过命,她命格奇好,旺宅,旺夫,旺事业,可以说,谁娶了她,这辈子连同下辈子都会行大礼,咱们这种大家大户,讲究的不正是一个福运昌隆、枝繁叶茂吗?”
郑晚屏在心底冷笑,说得比唱得好听。她很想问,放在宅子里旺宅,放在枕边旺夫,放在乞丐身边也能崔出第二个朱元璋来吗?
见她神色不服,老太太提起一件陈年往事,“还记得把这丫头领回家的第一个月吗?”
族人中很多年纪大的老人,当时谢家三兄弟,排行老三的谢慕生是家族小作坊里比较能干的,但经营不善沦落到几乎倒闭的境地。
老太太找人算命,算命先生说,贵人可助,在东南方。
于是,老太太拿出家里最后一笔存款,请算命先生走一趟,亲自把乡野路间的一个小丫头领回了家。
“领回丫头的第一个月,谢氏就签到一笔大订单,情况一路好转,谢氏能有今天的版图,绝对有这丫头的功劳。”
郑晚屏嗤笑得不行,很想问一句,谁能证明谢氏生意好转就一定是这丫头的功劳,她丈夫和公公的辛苦和努力都是假的?
可她不敢,因为谢氏不是在她手里振奋的,她只有享受权,没有决定权。
脑子一转,只能以退为进,她重新露出一个缓和的笑,“母亲,这丫头既然命这么好,放在谢宅也好,我有个主意,谢家认她做干女儿,我保管把她养得肥肥胖胖。”
老太太沉了眸,但没急着拒绝,转向圆妞道,“丫头,你可愿意?”
认郑晚屏做干妈,她嫌恶心,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