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直坐在一旁安静泡茶的南溪起身,拍了拍丈夫肩膀,示意儿子过来。
“阿闯,怎么了?慢慢跟阿爸说。”她说完,看向门口的凌予皓,“皓皓,你也进来。”
“阿律,孩子们都长大了,我们应该听听他们的想法。”
巴闯知道自己刚才太激动了,吸了吸鼻子,双手合十行礼,“对不起,阿爸。”
“好了。什么事,说吧。”巴律看向长子,沉声问道。
“阿爸,您给我一队兵,我要去宰了吞钦貌,给猜叔和桀哥还有大爸报仇,这个老王八一天不死,我们一家子就没一个能消停的。”
“哈哈……看看,看看,真他妈是你生的种,跟你当年一个混样儿,这虎崽子,放出去一年不到就嗷嗷叫。”占蓬不怒反笑,起身拍了拍巴闯肩膀。
“派。你阿爸不派,占叔也给你派,你阿爸十二、三岁的时候已经能在泰缅边境杀毒贩了,老子倒要看看,这恶龙的崽子,还他妈是不是条恶龙。”
“行了,占蓬,你别在这儿给孩子灌迷魂汤。”南 溪拿起茶杯,给桌上五个杯子都倒满了茶,随后看向一言不发的凌予皓,
“皓皓,你也是这么想的?”
“小婶,杀吞钦貌,我一个人都可以,可是杀了他,会给军方和将军带来无尽的麻烦,仰光会因为他的死而大乱,一年的大选和缅北的乱战几乎将缅甸的民生搞崩溃,再这么乱下去,恐怕,会出大乱子。”
南溪听完,赞许的点点头,看向长子,“阿闯,你现在,手底下带着多少人?都有多大年纪?”
巴闯想了想,“正式入帮的现在有六十来个,还在考察的有五十几个,剩下的都是依附于我们的马仔,没具体算过,年龄的话,从五六岁到十五六岁,我们‘敢闯帮’主要就是替童工主持公道,所以年龄都不大。”
“那阿妈问你,这一年多来,你在贫民区最大的感觉是什么?”
巴闯抿唇思索几秒,看向母亲,“我觉得,他们又可怜,又可悲。”
“为什么这么说?”南溪又问。
“说他们可怜,是因为他们确实很可怜,从生下来就没过过一天好日子,吃尽了苦头,人生一眼能往望到头。
说他们可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