统军之人手里通常都会手握阴兵符,而阳兵符则在兵部手里握着,必要时可凭圣旨与阳虎符召回兵权,但这种说法就和小孩子过家家一样,闹着玩的。
所以,信物就只是信物,真正的作用在于统兵合法性,回来自然得交归兵部。
可沈仙佑的情况很特殊。
半年前,他在离开玄京之时,手里只握着京畿军的兵符,也不过几万人而已。
而现在,除去京畿军,还有三大营,总共四枚兵符。
身后……足足十万人!
严格来说,三大营的兵符不是朝廷给予,而是他自己夺来的。
兵部堂官孙广业心里对此直打怵。
如果眼前的言王殿下不给,兵部就真不下来台了,也会因此事……兵部在朝廷的地位会急剧降低。
果然,沈仙佑拿他的话当做放屁。
“孙尚书。”
“臣在。”
“本王今日心情不太好,你别找抽。”
“是……啊?”
孙广业一脸错愕,但看到沈仙佑的阴冷眼神后,便是畏惧了。
沈仙佑淡淡道:“本王已经和将士们说好,他们不入城,就在景龙门外就地驻扎,稍后本王也会报奏朝廷,将景龙外的四千亩林田改为军营,将三千营编入京畿军。”
“你也不必陪着本王了,和兵部的人好好商量一下,怎么拓展此事。”
“你只有一天时间,一天之后,将士们得不到回应,本王就得替他们讨要说法了。”
在辽州的时候,将士们已经得到了钱财封赏。
至于爵位或者官职,按照惯例都是得等回到京师才有结果,十万人个个封赏不太可能,但在玄京必须要有个落脚地。
景龙门附近,沈仙佑感觉很不错。
权术,城府,心机,玩的再好再妙,都不如兵戈震慑来的妥当。
沈仙佑旋即步行入城。
身后车驾一辆跟着一辆,即便未交兵符,也没有一人敢拦。
孙广业的宽大袖袍当中,手掌不由得紧握成拳。
“这个兵部尚书,当的可真憋屈!”
他也只能在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