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不像他。
以前那个愚善软弱的少年，明知被几个坏乞丐耍的团团转，仍然心甘情愿地为了其他人着想。而现在……似乎只剩下了冷漠。
可琉璃明白，从儿时开始便有的性格，哪怕经逢大变，也绝不可能完全改变。凌夜应该会有犹豫才是，就像她一样。
然而没有。
或许，这是凌夜给他做的表率，为了缓解她内心来自世俗良知的压力。
他也在努力克服着内心的不适感，融入这个凶恶残忍的灵修界。为达目的不择手段。
琉璃把手中的修士丢下沼泽，凄厉的叫喊声炸响，又迅速消散。
凌夜深吸了一口气。
似乎，他也变成了世俗人口中极端残忍的刽子手。
不过他是自愿的，他要陪着琉璃，杀了就杀了吧，遭了天谴那就遭了吧。
平复了心境，两人一起跟着里家弟子把那些修士丢了下去。
沼泽中的藤蔓似乎来者不拒，将那些修士一个又一个地缠住，拖入泥沼之中。
不过随着丢入的修士越多，那藤蔓的动作却在慢慢变缓，仿佛一下之间对他们丢了兴趣。
凌夜琉璃暗道奇怪。
忽然想到什么，凌夜的目光朝着剩余的修士中看去，恰好发现了被里家弟子拖着的中年男子。
那中年男子此时脸色苍白，极端地害怕，张大嘴巴好像要说些什么，但一个字都吐不出来。
而拖着他的那名里家弟子面无表情，嘴角微微动了一下，不知在说什么。
直到那中年男子被扔下沼泽，被藤蔓卷入其中，凌夜才收回目光。
奇怪，难道是自己的错觉？那中年男子，就是一个普通修士，否则不应该毫无动作等死才对。
修士被接连不断地丢入沼泽，黑绿藤蔓的动作也越来越慢，直至僵硬不动，但沼泽中还有几名修士在挣扎。
那几人见状，激动惶恐地踩着藤蔓往土块上爬，他们脚下的藤蔓真就睡着了一样，毫无动静。
“里笃长老，鬼沼藤沉眠了！”里风立刻上来禀报。
“准备取血吧。”里笃淡声道。
取血？听到里笃的话，凌夜琉璃疑惑起来，看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