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忽然生气?”林霁予扣住了迟绪的手,不叫她再赌气往外走。
是拉扯还是认真的,林霁予自认能分辨的出来,迟绪今日,分明是气大了,不痛不痒的小情绪,她逮几个送上门的倒霉蛋骂两句,骂完气就散了。
可瞧她直播的架势,连骂人的心思都没有。
迟绪低着头,唇瓣抿得笔直。
想起在林霁予公司楼下吹得那些冷风,又想起她员工说的那些话,那些委屈如同滚水里的泡泡,一个接着一个地冒了上来。
“我没生气,”她说,“但我发现,原来我不是你,我做不到你曾经为我做的那些。”
迟绪深吸口气,用另一只手抓着林霁予的,好叫她能从林霁予的束缚里挣脱出来,“很难过,霁予,我不喜欢你有花边新闻。”
抬手揉了揉眼眶,才发现眼睛莫名湿润。
迟绪悲从中来,干脆蹲在地上,生无可恋,颇有种自暴自弃的样子,“不行就算了吧,我的确不是什么好东西。”
林霁予听着听着,却听笑了,她学着迟绪的模样,半蹲下身子,揉了揉迟绪的头发,“她明天就回去了,我也没什么花边新闻,你的追求就只能到这里了吗?”
这话问得迟绪恨不能原地裂开一个大缝,叫她立刻就钻进去,是啊,她的追求就只能到这里了吗?
“为了报仇,千难万险你都过来了,”林霁予温柔拂去迟绪眼角的泪珠,“那么为了我呢。”
“你不……”迟绪终是抬起头,“不会觉得我很没用么?比你等我的那些年。”
“不会,”林霁予弯了下眼,“你不是我,但我信你会做到,绪绪,花边新闻的事是我没做好,以后都不会再有,要再试试么?”
迟绪垂下眼,在林霁予看不见的地方,琥珀色的眼瞳里飞快掠过一丝光,语气依旧有些犹疑:“可你最近对我很冷淡,连信息也不怎么回。”
林霁予也是敏锐了一秒钟,然而迟绪示弱,百年难得一见,尤其是迟绪当着她的面掉眼泪,她无法拒绝迟绪表示出来的委屈。
“是我不对。”
“那你就是承认,是故意的,”迟绪的眼泪掉得愈发汹涌,偏她还要故作出一副不想在林霁予跟前掉眼泪的倔强模样,低着头拼命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