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崎素世小口咬着麦辣鸡腿堡,指尖无意识地拨弄着薯条包装纸的边缘。
她穿着gti临时准备的浅蓝色连衣裙,颈间的铃铛挂坠随着动作轻轻摇晃,在阳光下闪着温润的光。
\"慢点吃。\"
露娜推过一杯冰可乐,\"医生说你胃部肌肉还不太适应固体食物。\"
四周坐着十几名便衣警察,靠窗的位置被红狼和牧羊人占据,两人正假装研究菜单,实则监视着街对面每个可疑的身影。
威龙坐在素世对面,注意到她每次咬汉堡时都会微微皱眉——
这具身体显然还记得被药物灼伤食管的痛苦。
人格互杀后,她现在还是非常头痛。
不是那种剧烈的撞击感,而是更深沉的、仿佛大脑本身被浸泡在粘稠的腐蚀性液体里,然后又被粗暴地拧干。
每一条神经末梢都在发出无声的尖叫,每一次血液涌向太阳穴都带来沉闷的鼓胀感,如同有冰冷的铅块塞满了她的脑壳。
这痛楚并不剧烈到无法忍受,却顽固地扎根在意识的底层,像背景噪音一样持续嗡鸣,剥夺了她思考的清晰度,只留下一种被彻底掏空后又强行塞满杂质的疲惫。
刚才,她没有食欲,一点也没有。
喉咙干涩发紧,每一次吞咽都伴随着颅骨深处的抽痛。
冰冷的可乐流入胃里,带来一阵短暂的痉挛。
大脑的疼痛依旧顽固地盘踞着,如同低烧不退。
这痛楚不仅仅来自物理的神经损伤——
如果风雨的扫描是可信的话
——它更像是一种烙印,一种被那活体黑暗强行窥视、舔舐过灵魂后留下的、深可见骨的擦痕。
胃里的不适感与颅内的钝痛交织在一起,形成一种全方位的、令人窒息的虚弱感,严重干扰了她的记忆重新连接。
“谢谢你们。”
素世突然开口,声音轻得仿佛羽毛落地一般,让人几乎难以察觉。
她的目光缓缓落在手中的铃铛上,轻轻抚摸着那光滑的表面,似乎在感受着它所蕴含的某种力量。
“不只是救命……还有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