枪声停息后,控制室里只剩下火药的刺鼻气味和血腥味。
赛伊德缓缓起身,靴底踩在尚有余温的弹壳上发出细碎的声响。
&34;报告情况。&34;他扯了扯被汗水浸透的衣领,发现自己的声音比想象中嘶哑。
参谋长抹了把脸上的血,战术手套在颧骨上拖出一道暗红的痕迹。
&34;b组清理了外围,谢尔克斯的人全部死了,c组随时准备出发。&34;
参谋长喘着粗气,作战服后背已经完全湿透,&34;但有个坏消息——&34;
赛伊德注意到参谋长右手无名指在微微颤抖,那是他每次汇报噩耗时的习惯动作。
&34;法西姆陛下……&34;拉希德吞咽了一下,&34;五分钟前宣布死亡,绝密消息。&34;
控制室突然安静得可怕。
赛伊德能听到自己太阳穴血管跳动的声音,咚、咚、咚,像是死神在敲门。
仪表盘的红色指示灯此刻变成了某种不祥的预兆,将所有人脸上震惊的表情照得无所遁形。
&34;见鬼!&34;赛伊德一拳砸在控制台上,金属表面立刻凹下去一块。
他转向始终沉默的副官,&34;立刻出发,带着a组和c组去阿尔及尔,抢在谢尔克斯的残党……还有其他人之前,拿到密钥和怀表。&34;
副官的眼睛在阴影中闪烁着冷光:&34;遵命!&34;
参谋长突然按住耳麦,脸色变得更加难看:&34;长官,雷达显示有三架不明直升机正在接近大坝。&34;
赛伊德快步走向布满弹孔的控制台,调出监控画面。
夜视镜头下,三架没有标识的黑鹰直升机如同秃鹫般盘旋在大坝上空。
他放大图像,看见其中一架的舱门边站着的身影——是谢尔克斯的“共和国卫队”。
&34;谢尔克斯的狗腿子来得真快。&34;赛伊德冷笑一声,转向正在更换弹匣的手下们,&34;参谋长,带人守住东侧通道。副官,你从零号大坝的泄洪道走。&34;
副官已经整装完毕,战术腰带上挂满了手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