液压油与柴油的混合物在身后轰然爆燃。
燃烧的突击车像被献祭的巨兽般缓缓沉入冰河,融化的雪水在高温中蒸腾起百米高的白色气柱。
他的手臂划开冰冷的河水,身子在水流中剧烈摇晃,但最终他还是爬上了岸,喘着粗气,对着红狼摇了摇头。
“不能走!”蜂医呼吸急促,眼中闪过一丝绝望,“水深得无法估量,装甲车根本无法过去,连它自己都被拖下去了!”
\"河床是流沙型沉积层!\"彼得罗夫用工兵铲挑起一抔黑色淤泥,声呐读数在平板电脑上疯狂跳动:\"每平方米承重不超过300公斤,暗流速度每秒53米——这是流体力学意义上的死亡陷阱。\"
红狼望着蜂医满脸的疲惫与惊慌,心头的焦虑再次加剧。
他知道,这条路比他们想象中的更加艰难,过河的计划几乎注定失败。
如果连装甲车都无法通过,那他们如何能够徒手渡过这条生死河流?
不知不觉,四周的雪越来越密,视线也变得模糊起来。
敌人的炮火仍在肆虐,每一声爆炸都如同一次催命符,让他们的生还希望变得愈加渺茫。
122mm榴弹炮的尖啸声撕裂雪幕时,红狼的耳道已渗出淡粉色冰晶。
亨利博士俯卧在弹坑边缘,战术目镜的激光告警模块不断亮起刺目红光——哈夫克炮兵观测手的热成像激光正在锁定他们的坐标。
红狼站在冰冷的河岸上,目光凝视着那片湍急的河水,心中却再也找不到应对之策的答案。
他意识到,或许他们已经走到了无路可走的绝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