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富贵的声音越来越小,“涂完药没多久,刘婶就晕倒了。”
沈诗韵的脸色更加阴沉,她盯着张富贵,一字一句地问道:“你难道不知道孕妇不能用功效性的药吗?”
张富贵愣住了,他张了张嘴,半晌才说道:“我没想那么多,我以为外用的药不会影响。”
“治病救人,不是靠你‘以为不以为’的!”沈诗韵厉声打断他,“如果技术不过关,就不要打肿脸充胖子,出来当什么医生!”
张富贵低着头,不敢再说话。
卫生院病房外,人越聚越多,嗡嗡的议论声在走廊里回荡。
刘婶的丈夫,一个皮肤黝黑,身材精瘦的男人,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,来回踱步,嘴里不停念叨着。
“这可咋办啊,这可咋办啊……”
他嫂子,一个膀大腰圆的妇人,叉着腰,嗓门比男人还大:“医生呢!医生出来!我弟妹要是出了事,你们卫生院得负责!”
沈诗韵秀气的眉毛拧成一个疙瘩,眼神冷得像冰碴子。
今天好歹是她在。
要是不在,谁天天在这给张富贵收拾烂摊子。
“医生,我媳妇咋样了?是死是活,你倒是说句话啊!”刘婶丈夫抓住沈诗韵的衣袖,语气焦急。
沈诗韵轻轻拂开他的手,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:“病人现在还没醒,具体情况要等她醒来之后再做判断。”
“啥?还没醒?这都多久了!你们卫生院到底会不会治病啊!”
刘婶嫂子扯着嗓子喊,引来更多人围观。
沈诗韵不为所动,眼神扫过众人,语气依旧冷静:“请大家保持安静,不要影响病人休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