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指着身旁的中年妇女介绍道,“这是我儿媳妇,你叫她王婶就行。”
沈诗韵依言在床边坐下。
她注意到赵老的唇色有些发白,手也微微颤抖,像是病得不轻。
医者仁心,沈诗韵关切地问道:“赵爷爷,您能让我给您把个脉吗?”
“当然可以。”赵老爽快地伸出手腕。
沈诗韵纤细的手指搭在赵老的脉搏上,细细诊脉。
片刻后,她秀眉微蹙。
沈诗韵心里有了判断:是肺炎。
她想先给赵老针灸,再用药调理。
就在这时,查房的医生护士走了进来。
70年代的病房条件简陋,白墙有些斑驳,一股消毒水的味道弥漫在空气中。
走廊上遇到的护士也在其中。
她一眼就认出了沈诗韵,立刻向领头的刘医生说道:“刘医生,就是她!刚才在走廊上给一个村妇扎针,也不知道有没有行医资格证!”
刘医生扶了扶眼镜,没说话,审视的目光落在沈诗韵身上。
沈诗韵语气平静地说:“我想给赵老针灸。”
“胡闹!”刘医生厉声打断,“赵老的身体情况不比刚才的村妇,由不得你乱来!”
那护士尖酸刻薄地说道:“昨天赵老的好朋友,中医界数一数二的秦老中医来瞧了,都说只能用药,具体恢复情况不容乐观。
你是什么来头,觉得自己可以随便针灸?不会是不要脸到觉得自己比秦老中医还厉害吧!”
王婶心疼地望着病床上的赵老。
她眼圈泛红,语气里带着埋怨:“现在的年轻人啊,就是不知轻重,好逞能!务实点不好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