比如……在今日喜宴之上,给所有人下药。
柳恩泽嘴角勾了勾,就瞧见前面不远处,骤然有烟花升空。
那烟花,是他的人,给的暗号。
告诉他,如今这城守府中,所有人都已经被放倒,再无一个神志清醒之人。
柳恩泽嘴角勾了勾,抬起手来,从袖中取出一支竹笛,将竹笛放在唇边,竹笛并未发出声音,柳恩泽吹奏了一会儿,才将那竹笛放了下来。
片刻之后,远处隐隐约约又有烟花升空。
城门,应该已经开了。
屋中传来夜卿安低声试探的声音:“尊主?尊主?你听得见我说话吗?”
“浥墨栩?”
没有丝毫动静。
柳恩泽听见里面似乎有人下了床,应是立在了床榻边。
床榻上的人似乎动了动……
床边的人大抵是被吓着了,只连忙又唤了一声:“尊主?尊主?”
声音中隐隐约约带着几分颤抖。
柳恩泽垂下眼,双眸半阖,女人就是麻烦,杀个人而已,且还是一个全然失去了意识的人,也这么墨迹。
若不是因为想要试探试探夜卿安以后还可用不可用,他也就不必这么麻烦了,他就直接动手了。
屋中传来一声窸窸窣窣的声音,随即屋中的两道呼吸声骤然变成了一道。
柳恩泽猛地睁开了眼,眼中光芒大盛。
只剩下了一道。
而那剩下的那一道呼吸声,似乎因为极其紧张的缘故,十分的粗重。
过了好一会儿,柳恩泽才瞧见一旁窗户上的喜字被取了下来。
成了?
柳恩泽扬了扬眉,转过身,猛地推开了门。
“啊!”
屋中夜卿安似是被吓了一跳,猛地惊叫出声。
柳恩泽连忙比了个噤声的手势:“夜小姐不用害怕,是柳太傅派我在这里等着夜小姐的。”
“柳……柳太傅吗?”夜卿安似乎的确被吓着了,整张脸惨白一片,手上,脸上都还带着血。
“是,柳太傅。”柳恩泽压低了声音:“夜小姐随我一同走吧,那浥墨栩的首级呢?”
夜卿安咬着唇,转过头朝着床榻上看了一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