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是不想换工作吗?
他是不知道换什么。
老白握着空酒杯,瞄了大田一眼,又看向榔头:“其实我有点儿想去南方,京城这儿,熟……认识的人太多了。”
他现在也不知道还有多少人想整自己一把,把对冯耀的怨气撒在自己身上。
他知道的是,那些人他一个都得罪不起。
这次是让他去看车,下次呢?
他不知道,只想跑。
这事儿他想了好几天了,只是一直没和大田说。
大田听了这话,皱着眉头沉默着,也不知他在想什么。
榔头倒是对南方很熟!
尤其是广市,尤其是娱乐场所。
他想了想,秉承着稳当的行事理念,给了个稳当的建议:“反正你现在混的也不开心,要不就出去看看,万一南方合适你呢?那边老板多,迪厅歌厅也不少,找活儿不难。”
老白的眼睛亮了些。
但下意识摸了下自己的裤兜后,他又叹了口气。
出去看看,那是要有路费的。
榔头垂着眼睛倒酒,不过脑子似的继续说:“哦对,还有个事儿我得提前说——我这次找你俩干的活,一个人能给两千块车马费,但是办的事儿不管到哪都不能跟别人说一个字。”
“多少?”
“两千?”
老白和大田瞬间就忘了刚刚的沉闷话题,瞪着眼珠子不敢置信的看着榔头,似乎都醒酒了。
一次活儿给两千,他们跟着冯耀的时候都没这待遇。
榔头敲着桌子强调:“不许往外说,记住了没?”
他俩同时用力点头:“记住了!肯定记住了!我说梦话都不往外说!”
“行了,知道你俩嘴严,要不然我也不能找你俩。”榔头举起酒杯, “剩下的明儿再说,喝酒。”
“哈哈哈……喝酒、喝酒!”
三个年轻人,喝着酒,回忆着往昔的精彩肆意,短暂的忘记了当下所处。
大田和老白心里都装着事儿,比榔头醉得早。
榔头把他俩搬到床上,简单收拾了下桌子,就拎着皮箱离开了。
他有六分醉,出了胡同打了辆车去酒店,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