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族弟兼师兄,倒还真是亲近之人!”白柯闻言自然没办法从中判断出三人的关系,只得就这台阶往下走。
突然,白柯目露一抹惊异之色,讶然道:“等等,官人?素贞你竟然私定终身?那方才所言净孽台中的儿子便是……”
“正是我与官人的亲生子!”
此话一出,白柯眼神之中浮起一抹愠怒,转瞬之间便又恢复如初,只是脸色愈发清冷。
“如此说来,你这一身血脉已是不纯!”说到此处,白柯的语气不免重上几分:“是白湛青有所保留,没与你说祖地之事吗?”
此话一出,白素贞欲出言辩驳,却不料裴昭明插过话来:“这事也不能怪我大嫂,事情不得分先来后到,二人恩爱在前,这祖地出事在后,你说是不?”
“嗯?白湛青居然还把这事广而告之?”白柯此刻清冷的面容寒霜遍布,眼神之中陡生杀意。
而裴昭明却是冲着许仙狡黠地眨了眨眼,仿佛在说着:你看裴爷算得准不准!
恰在这时,先前传令的部将带着一个身材魁梧的中年男人快步走来,而那身材魁梧之人正是掳走行尘的元凶,骊龙墨池。
许是事先有所透露,故而墨池礼毕之后便将事情事无巨细地说出,临了还不忘补充一句:“此子在前些时候,末将便已送如净捏台中!”
好嘛!这会真相大白了!白柯也没含糊,直接下令敖原入净孽台中将行尘放出。
不多时,便看到敖原带着一个眉清目秀的小和尚缓缓从净孽台的门户走出。
白素贞被封印多年,这是她与行尘的首次相见。
她眸光骤凝,一眼便认出,那正是她魂牵梦萦的儿子。
刹那间,白素贞眼眶泛红,泪水夺眶而出,似离弦之箭般不顾一切地冲上前去。
原本气息萎靡的行尘还只是两眼无神地随着敖原的脚步亦步亦趋,然而当他的目光扫向白素贞之际,一切都仿佛陷入静止。
行尘不自觉的哽咽声带着难以抑制的颤抖,脚步踉跄之下甚至都无法维持住身形。
只见白光一闪,白素贞瞬间便接住行尘那瘦小的身躯。
白素贞双手微微颤抖,轻轻抚摸着儿子的脸庞,仿佛要将儿子的每一处轮廓,都深深烙印在心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