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官爷可否将账簿借与本官一阅?只需一眼,便可分晓真假。”
那官差犹豫了一瞬,似乎对秦贺骤然涌现的笃定感到了些微不安。
官差迟疑了一下,瞥了一眼围观众人窃窃私语的模样。
又看了看那两个满脸慌乱的“苦主”,心中已有了计较。
他将账簿递给秦贺,沉声道。
“既如此,那就让你看看,也省得你再胡言乱语!”
秦贺接过账簿,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。
他修长的手指轻轻翻动着账簿,目光扫过一行行蝇头小字,最终停留在一个看似寻常的日期标记上。
“诸位请看,这账簿上的日期用的乃是前朝纪年,而我朝早已改元,寻常百姓或许不知,但两位却用得如此熟练,岂不怪哉?”
秦贺指着日期,声音清朗有力。
高个男子脸色一变,嘴唇哆嗦着想要辩解,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。
矮个男子则眼神闪烁,目光游移不定,支支吾吾半天,也吐不出一个完整的句子。
秦贺见状,乘胜追击,又指着账簿纸张的边缘说道。
“这纸张的纹路和颜色,分明是江南特产的云纹纸,价格昂贵,两位寻常百姓,如何用得起?莫不是两位其实是江南巨贾,在此体验民间疾苦?”
围观众人开始议论纷纷,看向两人的目光充满了怀疑。有人小声嘀咕。
“我看这两人就是骗子,故意讹诈人家!”
那官差也察觉到不对劲,脸色阴沉下来,目光如刀般射向那两个“苦主”。
秦贺继续说道。
“还有这墨迹,虽然做旧精妙,却难掩其中破绽。这墨色深浅不一,显然是新墨混入旧墨之中,仓促而成,可见两位准备得并不充分啊。”
他顿了顿,目光如炬地盯着两人。
“若我没猜错,两位并非寻常百姓,而是受人指使,故意前来诬陷于我,不知我所言可对?”
高矮两人脸色惨白,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,眼神惊恐地看向人群中的周子昂。
周子昂见事情败露,脸色铁青,却强装镇定,心中暗骂这两个废物成事不足败事有余。
官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