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然听此,也是被气笑了,“哦?三千铁骑围堵让你死里逃生,你还有本事骄傲上了?你是伤好,就忘了痛!”
少年轻笑几声,对他的担忧不以为然,只是静静地看着游鱼纠结咬钩。
沈然见此,也是熄了怒火,眉头微皱,带着那恨铁不成钢的固执,怒视半晌,最后还是无奈于苏琼骨子的偏执,轻叹一声。
“梓微都跟我说了,你现在身上没几块好肉,伤口好了又添的,真当你是刀啊!越磨越利!
你是主君,又不是非得上战场?!”
“可谦润……你也是明白的。”少年语气平淡,微微转头,狐目带着一丝怅然的笑意,“只有无能的主君才躲在别人身后,才护不住自己珍视的人。”
“我想护住你们,用命!”
他的话狠决坚定,像是穷途末路的囚犯为了活下去的一意孤行,让人不可忽视。
沈然还是一愣,静静看着自己相处十多年的发小,心中五味杂陈。
他最是清楚苏琼心中最大的执念——护住珍视之物,是想要一个最圆满的结局。
可他的执念最为理想,最为残酷。
稍有不慎,他就容易理智崩线。
所以,他一直以这种无所谓的态度待人待物,去释解自己的苦痛。
但,也就因为他们清楚苏琼,他们总是以最轻松的姿态出现在他面前,由着他的性子。
但……
沈然上前一步,还是轻推一下他的后脑勺,没有说话。
苏琼也是无奈一笑,依旧看着那游鱼咬草,用力一甩,划出一道涟漪。
“啪——”
游鱼在地上甩头摇尾,层次鳞片于光下闪烁。
今日,风平浪静。
才怪。
“苏凝暮!你要死啊!!”
“呵,蠢货哥哥。”
接着,又是一番乒乒乓乓的兵器交响声。
士兵默默掏出自己的小本子,提笔写道,“第三千五百零一次。”
恰时,一谪仙路过此地,眉头紧皱,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