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英娘,迎娘。”所有人都听明白了其中的误会。
“他一早听到张承彦的吩咐,就打定主意要阻止张承彦带走他的未婚妻,以买菜为借口离开驿站,又偷偷折回刺死了张承彦后逃窜。”
陈澈继续说道,“阿火前几年就死了,他的妻子英娘知道案子的始末,因此一直在照顾石长海的外甥寿春。”
“自此,张承彦被杀案真相大白。”
张夫人急切道,“那杨公子的事情呢?”
“别急,接下来我就要说杨竹明的事情。”
“杨夫人你与石长海,郑青山从小就认识对吧?”陈澈看向一旁的杨家三人。
话音刚落,大家脸色变幻,特别是张夫人,“难道是郑青山告诉了杨公子番木鳖的事情?”
“不是,杨夫人年少时离开永固县后自卖为奴,在京城小杨井的吴家做丫鬟。直到景元十五年,杨夫人随杨仕清回永固县,途径永清县城时,请郑青山替她保胎,两人才第一次见面。随后景元十九年,郑青山应邀去永固县看诊,两人没有见面,但郑青山见过了年仅四岁的杨竹明。”
“从此之后,二人再无交集。”
张夫人放下心来,“那岂不是说明杨公子从没机会与郑青山交谈?”
“对。”陈澈看向杨氏夫妇,“我继续说杨夫人的事情。景元十三年,杨夫人怀孕了对吧?”
郑枣的脸色惨白,忍不住颤抖着身体,“我,我,是,是的。”
杨仕清闭着眼睛,嘴唇紧紧闭着。
“这个孩子的父亲不是杨仕清,而是吴家家主吴安国,对吧?”陈澈同情地看着杨氏夫妇,他要在这宫殿之中,撕开这对普通平民夫妇最痛的伤口。
“求求你了,陈大人,不要说了。”郑枣哀戚地说道,她甚至不敢抬眼看坐在殿上的皇帝和太后,这些人对她来说太遥远了,坐在这宫殿中,让她全身都在紧张,都在害怕。
“对不住了,这事闹到这地步,只能摊开来说。”陈澈低声道,“别害怕,你没做错什么,圣上和太后不会怪罪你,会替你做主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