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沫沫,说话。”
“嗯?”
男人的声音在夜色中格外沙哑,一连三问,问的姜沫头更疼了。
“霍砚庭。”姜沫说:“你是霍砚庭。”
“还有呢?”男人嗓音低沉磁哑,慢声哄道:“嗯?”
姜沫有点受不了他这种尾音上扬的说话方式,耳朵都被他说的酥痒难耐。
她忍不住揉了揉耳畔,缓缓撩开眼皮看他:“你想是我的什么人?”
姜沫把问题重新抛了回去。
屋内只开了一盏台灯,在昏黄的灯光下,气氛竟显得旖旎起来。
霍砚庭喉咙上下一滚,沉声道:“姜沫,我之前给你的那份婚后协议呢?”
姜沫听不懂他现在问这个做什么,但还是回答:“在我包里。”
“包里?”霍砚庭实在是没想到她竟然把婚后协议随时放在包里,这让他有些措手不及。
想到自己曾经犯过的蠢,霍砚庭皱了皱眉,低声哄她:“把协议拿给我,好吗。”
这不是一个疑问句,而是一个陈述句。
就像是笃定了姜沫会拿给他一样。
姜沫喝醉了以后的确很好说话,盯着那张老天爷赏赐的俊脸看了几秒后,起身去拿那个老旧棉麻的单肩包,然后又慢吞吞地坐回到原位。
她在包里翻了半天,终于找到了那份协议书。
仅有几道折痕,看上去依旧崭新如初。
姜沫把协议递给霍砚庭,“你要这个做什么?”
霍砚庭眉眼深邃,他发现姜沫喝过酒之后好像会变得很听话,身上也没了从前清冷淡漠的姿态,反而多了几分乖巧,这时候的她才更像20岁。
霍砚庭拿到协议书么没有片刻犹豫,直接将其三两下撕碎,然后扔进了垃圾桶。
姜沫看着他的动作,张了张唇:“你把这些撕碎,我们一样可以离婚,好像没什么用吧。”
霍砚庭霎时眯起双眼,眸底闪过一丝危险的光:“你就这么想跟我离婚?”
姜沫抿紧唇角,蹙眉道:“我只是在陈述客观事实。”
霍砚庭冷哼:“以后不准再有这个想法,我告诉你,这个婚没有我的允许,你休想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