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坐上马车后,忍不住皱了皱眉,若有所思地看着李北玄。
可李北玄却偏过头去,闭着眼靠在车壁上。
捂着膝盖闷哼了一声:“疼死我了……你这小丫头,下回药酒还是让军医上手吧,我这条小命,差点就交代在你手里了。”
执失雅闻言,顿时慌了神。
满脸歉意:“妾身不知道是军用的……那,那我给你吹吹?或者用冷水敷?”
“别、别、别!”
李北玄赶紧摇头,“你可让我歇歇吧。”
说罢,又是一脸虚弱的瘫在车里。
而执失雅她见他一副虚弱得要晕过去的模样,哪里还顾得上心里那点疑问?
连忙又去摸水袋,又去捏膝盖,急得像热锅上的小雀儿。
而李北玄,悄悄睁开一只眼,瞧她慌张忙乱的模样,心里微微一笑。
这傻丫头,到底还是年纪小。
她原本是要问什么来着?
对了,是圣旨上的事。
从她刚刚那副一脸咬唇、眼眶泛红的模样,李北玄心里其实早就猜到了她在想什么。
无非是想问为什么圣旨上没有他的名字。
但这件事,他自己也布吉岛啊。
想到这里,李北玄微微叹息一声。
他不是不清楚自己立了功。
前线的奏章、捷报、斩首数、战况逆转,哪一桩哪一件,都绕不开他李北玄的名字。
可就是这样一份几乎人尽皆知的战功,换来的,却是一纸圣旨中唯独“缺名”的尴尬。
连副将副尉都被赐了赏银、加了三阶,只有他,连只字未提。
这事若是说没蹊跷,那才真是诡异了。
“是有人在压?”
“是陛下另有打算?”
“还是……在等我自己开口?”
各种可能性在李北玄心里盘旋不去。
但每一种都不是能宣之于口,尤其是说与执失雅听的。
所以与其让她跟着自己一起,提心吊胆的揣测赢世民的心思,生怕一回京就要掉脑袋,还不如什么都别让她知道。
一个人背负得起千钧压力,那是本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