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今,高蔚生的人接手后,不仅没有减轻百姓负担,反而变本加厉。
他们打着为安西发展、筹备军资的幌子,将各种苛捐杂税强加给百姓,什么“守城费”“防寇捐”“丝路维护银”。
名目繁多,令人眼花缭乱。
田间劳作的农夫,辛苦一年,收获的粮食还不够缴纳赋税。
城中的小商贩,每日起早贪黑,挣得那点微薄利润,也被层层盘剥,到最后所剩无几。
百姓们怨声载道,可又敢怒不敢言,因为他们深知,这些官员背后是高蔚生撑腰。
而高蔚生则利用这些搜刮来的钱财,一方面暗中与西域势力结交。
用金钱打通关节,获取情报与支持。
结交各国权贵,为安西在这块上周旋。
另一方面,则招兵买马,豢养私兵,为或可能带来的战事做准备。
“侯爷,你可知最早波斯鼓噪西域诸国,是在何时?”
“何时?”
“是在贞观七年!”高蔚生的情绪突然崩溃,红着眼眶嘶吼道:“是贞观七年!你知道吗,那时我才刚到安西,脚跟都还没站稳,波斯就挑动西域诸国攻打安西!”
“周边局势瞬间剑拔弩张,安西危在旦夕,我哪还有时间去慢慢整饬吏治、安抚百姓?只能先想尽办法保住安西,让武朝在这片土地上还有立足之地!”
“我手里得有钱!”
“我得摸清他们的意图、虚实,找到制衡之法,我得让他们不敢轻易对安西动手!”
“那些年,我在各方势力间如履薄冰,稍有不慎,便是万劫不复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