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一秒，他蹙着眉头，因为他感觉到，自己的下巴好像被摩挲了下。
男人的指腹干燥温热，轻轻摩挲的那一瞬间，像是一道微弱的电流划过。
还没等陆祁躲开，季清衍就松开了手，脸上还是一副正经淡定的表情，让他误以为刚才的事情只是一场错觉。
所以他这是被人调戏了？
从女人的角度来看，他们两个像是在亲吻。
“你，你们”
季清衍转过身看见女人眼里的震惊，淡淡地说：“我说了，我们不合适。”
原来不合适是性别的不合适。
那个女人离开后，陆祁质问：“喂，那个谁，我同意了吗，你就占我便宜。”
陆祁语气散漫，活了二十几年，没想到竟被一个男人调戏了。
季清衍抿唇一笑，银丝眼镜下一双漂亮的桃花眼泛起一丝弧度，活像一只勾人的男狐狸。
“你笑什么？”陆祁只觉得他莫名其妙。
难不成是个神经病？
“我提前跟你打过招呼了，让你帮我个忙，更何况，也没有亲上，但还是谢谢你。”
陆祁挑眉：“听你的语气，怎么还有点可惜？”
季清衍递给他一张名片，“算我欠你一个人情，有事可以找我。”
“啧，谁稀罕。”
他陆大少爷要什么没有，再怎么样也不会找他帮忙。
话是这么说，但他还是伸手接过了名片，看也没看直接揣进了兜里。
“你喜欢男人？”
“你猜。”
“鬼才猜，爱说不说。”
季清衍笑了下，“脾气这么差。”
“那又怎样，用不着你管，让开。”
陆祁沉声说完后，抬手推了一下他的肩膀，从他的身旁走了过去。
站在原地的季清衍轻抚了下被撞到的肩膀，看着对方的背影，镜片下的眼睛划过一丝兴味。
洗手间里。
陆祁看着镜子里自己泛红的耳朵，才恍然意识到刚才男人在笑什么。
刚才就是顶着这副样子跟他说话的？
所以他那是在嘲笑？
“操。”他低骂了一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