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里发出尖叫，姑娘，你再忍忍啊，要死也得等我走后再死啊。
“不用。”郁宁心里思绪翻涌，面上却很平静。
“谢谢你的饼子和水，这是我的谢礼。”唐心柔感觉身体痛得难受，苍白着脸将手中的布料颤抖着塞到郁宁的手里，“谢谢你的饼子和水，做为报答，这是房子送你了，里面有惊喜哦！”
说完调皮地笑了，怕她不接受，“这房子也不大，知道的人也少，有空你去看看。放心，不是什么值钱的玩意。”
郁宁愣愣地看着手中的那块的布料，别看只是一块小小的布料，上面可是承载着一座房子。
唐心柔又从腰间的荷包里掏出一块黄玉雕的貔貅，塞到她的手里，“这个是我的印章，我在四海钱庄存了些银子，可以凭着这印章取出来。有了这些钱，你以后的日子就好过了。”
“咳咳咳……”说完这些话，费了她不少的力气。
郁宁看着被突然塞到手里东西，有些愕然，“你我素昧相识，你给我这些太贵重了吧。”
唐心柔靠在石壁上，脸上没有了血色，说句话也要休息半天，“没事，在这世上，我也没有什么值得留恋的人了。反正我马上就要死了，这些身外之物也带不走，你我有缘，就送你了，就当是饭钱。”
说着看向虚空，眼神渐渐恍惚，像是在回忆什么。
郁宁看着对方突然笑了，那一笑，就连山间开得最美的花都要黯然失色。
她不知道唐心柔在想什么，但此刻她的脸上染上了血色，看着比之前红润了不少。
就一会儿，郁宁从她脸上看到开心，惊喜、难过、怨恨等各种情绪。
爱、恨、嗔、痴一一在她的脸上浮现。
这一刻，郁宁对这四个字有了具象化。
“谢谢你！我要回家了。”突然靠在石壁上的唐心柔开口，对上郁宁的眼睛笑了。
接着她的眼神飘向郁宁身后，穿过山洞，落在了洞外，接着不知道飘向何方。
郁宁顺着她的视线也落在了山洞外。
却什么也看不到。
回过头，就看到唐心柔就这样微笑着看着远方，没有了呼吸。
捏了捏手里的印章和布料，郁宁又看向唐心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