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……会的。”他答应道。
……
最后的告别仪式后,青年站在门口,挥着手,目送着那几辆车消失在道路的尽头,再无踪影。
但他的手依旧擎在半空中无意识的晃动,直到许久之后才缓缓放下。
“……”
是啊,只不过……是一场短暂的分别而已。
可……我在害怕什么……
我到底……在害怕些什么呢……
……
第二天早上,青年在一片熟悉与陌生的交杂中醒来。
周围的一切都是熟悉的环境,可空气中,却多了一股陌生的寡淡。
这一晚他睡得很不好,梦境中是各种无厘头的事物相互交叠,耳边似乎总有蒙蒙的杂音,仿佛一群怨声载道的小鬼在他的耳边齐声低语。
他起床,洗脸,刷牙,看评论,然后穿好衣服下楼,自己动手准备早餐,喂罐头,稍微收拾一下屋里,然后回屋再补一个同样不是那么舒服的回笼觉。
整整一天,他都没有说一句话,仿佛短暂的丧失了语言这项功能,毕竟在一个人的世界里,语言是最不被需要的东西。
第二天亦是如此重复,唯一不同的是罐头被交给了负责打扫卫生的阿姨照顾,因为这一天晚上,他也要离开这里了。
傍晚时分,黑夜如期而至,灯光如约亮起。
穿上抵御寒风的厚厚外衣,白烁将手搭在行李箱的拉杆上,站在原地思索了片刻,确认没有忘带什么后,这才提着行李箱迈出了大门,并回身将门锁好。
这个行李箱依旧是他一年多前来到这里时拖着的那个,虽然已经很陈旧了,但青年也只是缝缝补补,找人重新装了个完好的轮子,对于箱子本身却从未更换,也从未想过更换。
叫来的出租车已经停在了坡道下方的路旁,他走向那里,却又在中途站定,微微侧身,在临行之前,最后一次看向那栋已然对他而言无比熟悉而温暖的别墅。
房子并没有温度,给人温暖的同样是人,这个道理他早就明白,但房子也是物,而物是承载人记忆的载体,所以哪怕这座房子本身再怎么冰冷,可在青年的回忆之中,它依旧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