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边掠过几只飞鸟,各自钻入用树枝与杂草交织成的巢穴,热闹了一整天的流断山脉,逐渐开始安静下来。
密林中峡谷,修长的瀑布如白色丝绸一样挂在半空,倾泻而下的水流在山风与自重的推动下,在坠落的最后一刻宛如暴雨梨花般绽放,随即又砸向深幽般的水面。
水柱与水面激烈碰撞,乍起一片水雾,粒粒水珠包裹着点点灵气,缓缓飘向峡谷深处。
距离瀑布数百米外的一处泥滩绿草上,十几顶白色帐篷刚刚沾染些许水珠,就在一堆堆篝火的温烤下,变成星星点点的水印。
帐篷中间位置被围出一片小空地,巨大的篝火噼噼啪啪燃烧着,将环绕自己的条条长桌以及桌上摆放的食物一一照亮。
砰……!
就在这时,一个身穿紫色衣袍的青年猛灌了一碗酒,然后又重重的把酒碗砸在桌子上,沉闷的拍桌声在木柴的燃烧声中特别突兀,把一旁侍奉的侍女吓得一哆嗦。
“奶奶的,柳思源,你说那狗日的关阳是不是太给脸不要脸了,我好心邀请他与我们一起行动,他娘的,他竟然对我爱搭不理,不知道的还以为老子欠他几百万灵石呢!”
木滔被酒精憋的满脸通红,骂骂咧咧的喊道,
随即又一抹嘴边的酒渍,意犹未尽的用手指敲了敲桌面,示意身后的侍女赶紧把酒倒上。
“木兄,这也不能怪他,毕竟关家没能参加上次的盛会,错过了不知道多少东西,尤其是他心心念念的太初学院考核,有些怨气也属正常。”
木滔斜对面,一个披着白色衣袍的阴柔男子,用手指摩挲着酒碗的碗口,丝毫没有阳刚之气。
“那就能把怨气洒在我们身上了,又不是我们拿了他关家的令牌,有本事去找那个关家叛徒呀,如果不是家里吩咐过,真想干他一下。”
“真的吗?”柳思源凤眸一亮,“要不要今晚就去,我想干他很久了。”
淦——!
木滔一顿,心里暗骂道:你说的干,我老子说的干,是他娘的一个意思吗?
他略带厌恶的扫了一眼对面的柳思源,尤其是后者搔首弄姿的样子,如果不是有刚刚的酒压着,恐怕已经吐了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