进入中军大帐,只见姜齐危襟正坐,手中握着一卷《春秋》,看得入神。
云天彪深吸一口气,整了整衣衫,快步走上前去,“扑通”跪在地上,抱拳朗声道:“末将云天彪,未经军令,擅离守地,特来请罪!”
姜齐缓缓放下手中的书,目光平静地落在云天彪身上,眼神中看不出喜怒。
他微微皱眉,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威严,沉吟片刻后,缓缓开口道:“云天彪,军规森严,你擅离职守,该当何罪,你心里清楚。”
“是!”云天彪跪在地上,身子微微一颤,他低垂着头,不敢直视对方的眼睛。
“你也是带兵之人,应该知道,军中无规矩,便是无战力!”姜齐的语气愈发严肃,盯着云天彪,仿佛要将他看穿。
“末将知道!”云天彪连忙应道。
“起来吧!”姜齐向前走了几步,单手稳稳地托起云天彪,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温和,“走吧,随我去领军棍!受些皮肉之苦,也好堵住下面的口舌,省却之后的麻烦!”
云天彪听了,原本紧张的心情瞬间放松了许多,他连忙退后两步,躬身拜谢道:“多谢郎君开恩,末将定当铭记教训,日后定当严守军规,不敢再有丝毫懈怠!”
说罢,他站起身来,跟在姜齐身后,朝着军棍惩处的地方走去。
姜齐在前走着,突然问道:“你父亲可还好?许久未见云叔,身体还硬朗?”
“家父还好,有老太公和周老师父跟着,倒是心宽的很。”
到了地方,云天彪脚步一顿,脸上露出惊讶之色,目光直直地盯着身前惩戒处的两条长凳,以及周边站满的将领。他的眼神在众人身上扫过,当看到手持军棍、一脸严肃的武松时,心中不禁涌起一股狐疑,暗自思忖着这究竟是何用意。
“你带兵出去的时候,咱就知道,”姜齐一边缓缓说着,一边动手解开身上的袍服,动作不紧不慢,语气却透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,“你去接人的时候,咱也清楚。掐指算算你回来所需的时间,也差不多到点了。喊来诸位兄弟,就是要借这个机会给大家提个醒!”
说着,姜齐迈步走到一张条凳前,眼神坚定地望向众人,接着说道:“云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