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话不说,便三通鼓聚将!
“都指挥使不在,谁敢乱擂鼓?不知军法吗?”皇甫雄铁甲相撞着冲出营帐,腰刀随着脚步叮当作响。待看清主位上那位束发玉冠、身披大氅的身影,刀刃出鞘的声响戛然而止,喉结滚动着咽下后半句呵斥。
风会哪里会不认识姜齐等人,他单膝重重砸在积雪上,抱拳的手臂绷成直线:“卑职风会,参见郎君!”
孔明孔亮两兄弟几乎同时抢出队列,同声道:“见过郎君!”
孔明孔亮二兄弟也是激动不已,总算是再次见到姜齐,而且,此时姜齐风姿更胜往昔!
昔日那个负气出京的书生,此刻端坐在虎皮交椅上,眉间英气竟比军帐外的寒霜更盛三分。
清真山众人潮水般涌进军帐,甲胄碰撞声里,各色目光投向主位。
马元垂首行礼时,余光瞥见姜齐摩挲虎符的指节,那抹鎏金色泽映在他眼底,搅得胸腔发闷。
当年他在清真山举旗立棍时,也这般端坐。
可眼前这人自梁山泊起事,不过短短几年,竟将齐鲁大地的半壁山河踩在马蹄下。
校场外寒风呼啸,卷着雪粒扑进军帐,马元忽然想起清真山断粮那日,老寨主啃树皮充饥的模样。
同样是扯旗占山,人家的交椅下铺着貂裘,自己的寨子里却冻毙过孩童。
“马头领?”亲兵的唤声惊得马元浑身一颤,抬头时,姜齐正望着沙盘,指尖点过青州地图,烛火在他侧脸投下的阴影。
马元喉结滚动,忽然觉得后颈发凉!
那目光,倒像是他在清真山悬崖边,望见狼群围猎时,头狼看向自己的那一眼。
“雪灾无情,但是咱们梁山不能无情!”姜齐环顾周围肃立之人,虎符在案上撞出闷响,“雪封山野饿殍现,梁山儿郎的刀,可不是用来摆样子的!”
他鹰隼般的目光扫过诸将,“各部即刻清点人马,带足干粮炭火,三刻后出营!塌了房的、断了粮的,但受灾百姓,都给咱活着带回!”
孔亮突然越众而出,束发的红巾被穿堂风掀起一角。他抱拳时,腰间双鞭随着动作发出清越的鸣响:“郎君!军营里马厩挨着灶房,百姓中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