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名府的吕惠卿竟要致仕了?”慕容彦达听闻此讯,惊喜之色瞬间跃上脸庞,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,急切地向一旁的慕容贵妃问道,“姐姐,官家可应允了此事?”
慕容贵妃身着华美的宫装,姿态优雅地端坐一边,正轻抿着茶汤,闻言微微颔首,不紧不慢地说道:“还在走流程呢。你也清楚,像吕惠卿这样的朝廷老臣,哪一个致仕不是得耗费个把月的时间,才会下达正式的明文旨意?”
“这回可千万不能再被人抢了这机会!”慕容彦达眉头紧皱,脸上满是担忧之色,一边说着,一边重重地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,“那个梁子美,捅出了篓子就自顾自地跑了,郓州留下的那一堆烂摊子,到现在都还没个妥善的说法!若不是弟弟我给梁师成花了好些银子疏通关系,只怕弟弟我现在就上任郓州!”
“郓州那边究竟怎么回事?”慕容贵妃微微蹙起秀眉,眼中闪过一丝疑惑,轻声问道,“近来官家也不曾提及此事,外头难道有什么风声?瞧你这模样,好似生怕被那事儿沾上一般。”
“何止是我呀!”慕容彦达左右张望了一番,确认四下无人后,压低声音,脸上露出无奈又愤懑的神情,说道,“如今外头那些眼巴巴等着官缺的官员们,宁可去做下一等的佐贰官,也都死活不愿接郓州这个烫手山芋。”
他顿了顿,嘴角浮起一抹嘲讽的笑意,继续道,“现在吏部天官可就指着这郓州的官缺大赚一笔呢!那些想要谋得官位的官员,得花上大价钱去打通关系,不想被陷进去的,也要使银子,现在已经不是使不使的问题,而是使多少的问题!”
“那姜齐就这么厉害?竟能把郓州搅成这副模样?” 慕容贵妃柳眉微蹙,眼中透着一丝难以置信,轻声发问。
“倒不是姜齐本身有多厉害得惊世骇俗,而是高俅那家伙实在是个麻烦的主儿!”慕容彦达满脸不屑,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,摇头说道,“他那个真堂弟假儿子如今生不见人,死不见尸,去广济军打探消息的人回来说,九层是死了,有人见林冲提着一个人头挂在了衙门口,啧啧……”
他咂了咂嘴,脸上露出不忍的神色,“听说那脑袋眼睛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