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判决敲定的那天开始,她已经从深渊里走了出来。
不想再步入任何泥泞。
一个人潇洒不好吗?真要选,那就选和亲哥相依为命。
“欠周云实的我会还,他辛苦了这几年,我也是真心实意在照顾他,让他重新站起来行走,我也可以做到。”
“至于他和周氏的纠葛,得看我舅怎么决定,如果他还是对周云实视如己出,只要周云实需要,我也可以帮他在周氏继续稳打稳扎。”
就是没法谈感情。
这五年,不论是外人还是周云实本人提及感情,她是有心机的,从来没有正面回应过。
秦岁染是真佩服她,没被两个顶级男人迷住,换作她,都想忍不住左拥右抱。
话说回来,“早跟你说过周云实心思不简单,你不想谈感情,他可未必如你愿。”
阮清月有些无奈,“苦肉计确实是很攻心,但还了该还的,我也算问心无愧。”
“你先回吧,就别操心我了。”她推着秦岁染送她上电梯。
住院部的夜晚没那么安静。
阮清月在走廊尽头待了一会儿,再回病房,周云实是醒着的。
“怎么又醒了,腿疼吗?”她走过去,看了看药水,关了泵,“可能是心理作用,别多想,睡着不会疼的。”
周云实:“你也去睡。”
阮清月顺手拿走了他放在床头的笔记本,“我舅舅回公司了,你缺席几天周氏也倒不了。”
周云实无奈笑了一下,只能让她没收。
第二天,她从早上起来就一直在病房,出去了两趟就是取早饭和午饭。
周云实到下午好像才狐疑起来,“今天不是晚班,你不去医院?”
阮清月只是笑笑,没回答问题,洗了一碟葡萄,“我给你剥。”
周云实神色略微严肃起来,“先回答我的问题。”
阮清月熟练的剥了葡萄递给他,见他不吃,简单一句:“请假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