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色瓷砖的地板?
如果没记错,只有地下室是这个颜色。
她为什么会在这里?明明在自己的房间睡着的。
看来他想软禁她不是想一想就过得去,不知道费了多大力气才把她弄来地下室。
她又坐回了床上。
房间门突然被人拧开的时候,她一抬头看到乔叔急慌慌的表情,“快跟我走。”
阮清月没动,“去哪里。”
“公子进医院抢救了!”
也只来得及说这么一句,阮清月被拽着离开。
她身上是春季的睡裙,还光着脚,就这么上了车。
一路上乔叔都在安顿她尽量说好话,别再刺激周云实。
阮清月没听进去多少,“他的腿不是都好得差不多了吗?”
按照预计,今年或许能尝试自己走路。
乔叔叹息,“那都是公子骗你的,上回去国外做手术不敢让你跟着你还猜不到吗?事后也没让你看到检查结果,甚至都没让先生和夫人过目,他一个人扛着。”
“可能,都已经恶化骨头里!”
“如果真是那样,腰部以下,都要截掉。”
阮清月脑子有些空白,为了他的康复,她也尽了全力,有任何医疗资源一定是第一个给他安排。
从来就没有想过这个结局。
如果他真的成了只有上半身的残疾人,她怎么办?
周云实被抢了心头好的新闻还没散,又听说他紧急入院,平时一起玩的小伙伴几乎都来了。
除了乔叔,阮清月是第一个等在抢救室外的人。
看到唐风易等人出现,局促虽然不至于,但穿着睡衣、没洗脸没梳头,多少有点不自在。
唐风易挠了挠头,和楼哥结了婚,但周哥有事她急得第一个站这儿,一时间不知道咋打招呼了。
说了句:“楼哥马上到,他有外套。”
贺西楼确实有外套,和那天的长风衣同款不同色。
只不过,他来之前,秦岁染先到了,把他的驼色风衣给她一裹,问了句:“吻痕不少,昨晚贺总又折腾你了,所以惹周云实气急攻心的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