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岁安哭泣出声,“那怎么办,父亲,我们到底要怎么办啊……”
被婆子围着骂时的愤然屈辱让她崩溃,可现在更多的是害怕惊恐。
“父亲,我只不过骂了莫晨曦一句,阮新柔就让那些个婆子围着我羞辱,她的恶毒我已经见识过了,父亲,我害怕,万一,万一哪天我再不小心冲撞了她,她岂不是要活剥了我的皮,父亲,咱们走吧,咱们走吧……”
“不,咱们不能离开,你相信父亲,父亲有办法。”李父目光坚定的站起身来,“你且等着为父的消息,为父不会让你白受这份委屈。”
李父离开,李岁安听着外面婆子们的骂声,崩溃的将脑袋插进了被褥里。
直到夜半子时,那几个婆子才离开。
第二天,翠珠给阮新柔梳发时笑嘻嘻的道,“夫人,那几个婆子可听话了,没骂完一万遍绝对不挪动一步,硬是骂到了子时,这回好了,李家附近的人全都知道李岁安是个坏女人了。”
翠文是个不喜形于色的人,她扯了扯翠珠的衣袖,“你去倒水,我来伺候夫人盘发。”
翠珠没多想,端着水盆出去了。
今日,阮新柔要去给莫晨曦请个女先生,故而不能像平日里那样只挽个发髻就算了。
翠文心灵手巧,细嫩的双手在空中飞舞,几下便能拧好一绺头发。
“夫人,翠珠就是个欢脱的性子,她心疼小姐,这才会出去看热闹。”
换作旁人说这话,阮新柔怕是要以为对方是想给翠珠上眼药了。
“你啊,什么都考虑的面面俱到。”阮新柔感慨,“我就该让你出去帮助翠玉经商。”
翠文连忙摇头,“夫人,不成的,奴婢虽然心细,但也胆小如鼠,没有翠玉身上的闯劲,就算出去了也只会给翠玉拖后腿。”
“没试过你怎么知道,只是我现在身边也只有你和翠珠得用,想让我放手也是不可能的,你安心在我身边待着,也多看顾着点翠珠,免得她毛毛躁躁再惹出什么祸事来。”
“是,夫人。”
“夫人偏心,怎的奴婢就会惹出祸事,还要夫人让翠文姐姐看着我。”
阮新柔一笑,“那你觉得呢?我该不该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