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只要醒过来便度过了危险期,剩下的任何一个大夫都能医治。
阮新柔收拾药箱回府,刁嬷嬷来送,态度恭敬,“夫人当真不等个结果?”
阮新柔摇头,“我听闻祖母已经将莫川赶出了侯府,既然祖母说会将莫川移出族谱,我自然也是信的,故而留与不留也没任何区别。”
少夫人相信老妇人,刁嬷嬷为老夫人高兴,“老夫人说的没错,少夫人是个心眼明亮的人。”
阮新柔得了一夸,勾了勾唇,“老夫人也是个心明眼亮的祖母。”
阮新柔马车停在府门口时,天已经擦黑。
“国公爷可回来了?”
翠珠掌灯,“夫人,您前脚走,后脚国公爷便回来了,奴婢瞧着国公爷好像喝醉了,回府便入了书房,再没出来过,奴婢给国公爷去送冰沙,钟意和奴婢说,国公爷下午去了灯影楼,独自饮酒,共喝了三坛酒。”
莫云买醉?
头一遭啊!
“随我去看看。”
翠珠引路,径直去了书房。
钟意守在房门前,见到阮新柔脸上忽现慌色,“夫人,您,您回来了。”
阮新柔察觉,颇有深意的往那紧闭的房门看了一眼,“嗯,国公爷呢?”
钟意垂着脑袋,“国公爷在书房内。”
“睡下了?”
钟意一愣,“小,小人不知。”
阮新柔冷呵了一声,“你不知?你是不知,还是不想说?”
钟意立即诚惶诚恐的跪下,“小人不是有意隐瞒,只是,只是刚刚岁姨娘进去了,小人不是有意隐瞒,小人只是担心,担心……”
“担心我会坏了你们主子的好事?”
阮新柔的声音冷了下来,虽不见薄怒,但钟意就是吓得脊背发凉。
“小人不敢!”
翠珠上前,满脸愤怒,“钟意,你糊涂!”
钟意羞愧的低下头去,可他是国公爷的人。
自然要事事以国公爷为先。
岁姨娘穿的花枝招颤过来寻国公爷,他也阻拦了。
可国公爷却唤岁姨娘进去。
这些话,他自然不能与夫人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