另一个绑匪已经开始解自己的裤腰带,发出令人作呕的淫笑。
那两个被抓回来的女人吓得尖叫,抱在一起瑟瑟发抖。
绝望如同实质的黑暗,压得季晚几乎喘不过气。
不,她不能就这样认命。
求生的本能让她爆发出最后的力气。
在矮胖绑匪的手即将触碰到她肩膀的瞬间,季晚猛地抬脚,用尽全身力气踹向他的下腹。
“啊——!”
矮胖绑匪发出一声惨叫,捂着肚子痛苦地弯下了腰。
变故突生,其他绑匪愣了一下,随即勃然大怒。
“臭婊子!还敢还手!”
刀疤脸怒吼着,扬起蒲扇般的大手就朝季晚脸上扇来。
季晚偏头躲过,那巴掌带着风声擦过她的脸颊,火辣辣的疼。
她像一只被逼到绝境的困兽,抓起身边一块松动的砖头,胡乱地挥舞着。
“别过来,都别过来。”
她的声音嘶哑,带着鱼死网破的决绝。
然而,力量的悬殊是残酷的。
她手里的砖头很快被一个绑匪夺走,狠狠扔在地上。
两个绑匪一左一右抓住了她的胳膊,将她死死按在墙上。
冰冷的墙壁硌着她的脊背,粗糙的麻绳勒紧了她的手腕,带来尖锐的疼痛。
刀疤脸一步步走近,脸上是残忍的笑意。
“我看你这次还怎么跑!”
他的手伸向季晚的衣领。
布料撕裂的声音在地窖里响起,格外刺耳。
季晚闭上眼睛,屈辱和愤怒的泪水无声滑落。
就在这时。
“砰——!”
一声巨响地窖那扇本就摇摇欲坠的木板天窗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,木屑纷飞。
刺眼的光线猛地照射进来,让习惯了黑暗的绑匪们下意识地眯起了眼睛。
一道挺拔冷峻的身影出现在天窗边缘,逆着光,如同神祇降临。
冰冷彻骨的声音,带着滔天的怒意和杀气,砸了下来。
“放开她!”
是迟温衍!
他来了!
绑匪们显然没料到会有人这么快找来,一时都有些慌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