砰的一声,刘暮舟扯着嘴角起身,“你摔我干什么?”
虚武淡淡然开口:“看你睡得香,想让你睡沉一些,信我,那样舒服。”
话刚说完,虚文斜眼望去,虚武只得转过头,一本正经道:“咦?师父呢?怎么不见出来骂我们?”
刘暮舟抖了抖身上灰尘,这才望向周遭。
倒不是光秃秃的草地了,灌木丛中立着一处不大的寺庙,一看就知道是年久失修了。
于是刘暮舟问了句:“二位小师傅,这便是散业寺?”
虚文点头道:“这就是散业寺,十几年前那个脏东西趁着师父与太师父不在,闯入寺庙之中将僧人全害了。后来我太师父与脏东西一战惜败,最后拼了性命在沿路修建浮屠塔。太师父死后,我师父继承了太师父衣钵,可不知为何,那脏东西却一下子销声匿迹,这十多年未曾出现了。”
刘暮舟闻言,一边跟着两人往寺庙走去,一边好奇问道:“可是我在路上碰见过商队,他们说夜里还是有脏东西的呀?”
虚文叹道:“这便是一朝被蛇咬,十年怕井绳。这千余里草原早就没有人烟了,夜里野狼很多,有时候未必是脏东西害的人。”
刘暮舟恍然大悟,看样子是十几年来,那些个为走捷径而踏入此地的人夜里被野兽害了,而大家都害怕的是那脏东西,所以打从心底里都默认那是脏东西了。
走过一片灌木,就要踏进山门之时,虚文问了句:“读书人,你叫什么名字?”
刘暮舟一脚踏进寺院,可是落脚的一瞬间,一股子淡淡妖气即刻传来,答话一半刘暮舟当即一顿,同时眯起眼睛。
“我叫刘……”
察觉到了那股子淡淡妖气,以至于刘暮舟的话都只说了一半。
而此时,虚文转过头,疑惑道:“刘?”
刘暮舟散开眉头,大步走入寺院,而后深吸一口气,微笑道:“我叫刘暮舟。”
虚文倒像是个常伴青灯古佛的僧人,沉稳多了。在刘暮舟答话之后,只微微点头,而后言道:“歇息一日吧,待明日,虚武要去北边边缘小镇买些米面,到时候让他护送你出去。”
跟在后方的虚武闻言,当即皱起眉头:“你让我护送这书呆子,我